房間的門口放了一把黑色雨傘。

“她帶了件襯衫,男士的。”周至來看熱鬧了,“不會是你的吧?”

那件襯衫看著不像新的,周至很熟悉那個牌子,襯衫的款式是七八年前的。

景召不作答,在研究放在架子上的一臺相機。

一句也問不出來,周至覺得他這個人沒勁透頂了:“至於嗎?嘴這麼嚴。”她實在是好奇,“給句實話,是不是女朋友?”

景召低著頭,半點心事情緒都不曾表露出來:“不是。”他在給那臺相機換鏡頭,“你這臺相機不適合廣角鏡頭。”

如果不是女朋友——

周至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你單相思啊?”

景召抬頭,那眼眸就像深秋夜裡看不見底的深井,冰冰涼涼的,幽深神秘,你投任何東西進去都不會看到漣漪起伏。

“還不開始?”

嘴巴真緊。

周至收起好奇心,挑了部相機,出去開工。

她走到門口,回頭問:“你不去看看?”

景召低下頭,繼續研究相機。

無趣!周至走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鏡頭和相機機身的卡口就是對不準,怎麼都對不準。

景召放下了手裡的相機,走出了器材室。

拍照的房間也在二樓,門關著,房間裡不時有聲音傳出來。

將近一個半小時,商領領在裡面拍,景召就在外面守著,不露面,也不離開。

走廊裡的影子安靜地待著,寸步未離。

商領領和周至是臨時約的,臨時到周至都來不及提前很多去通知景召。

景召接到周至電話的時候,是兩點二十三分。

“拍私房照的那個女孩子聯絡我了,她來帝都買東西,我下午也剛好有時間,就約了四點到六點,不過她可能還會早到一點。”

景召回:“嗯。”

周至雖然跟他合作過,但搞不懂他,沒人搞得懂他:“你嗯什麼?給不給她拍?不給拍我就找理由推了。”

景召沉默了挺久:“拍吧。”

電話結束通話之前,周至還聽到了一句話,景召對別人說的:“晚上的飯局幾點開始?”

四十七分鐘後,景召出現在周至的工作室門口,當時商領領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