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河東怎麼可能教育老婆,他沒那個膽:“不是,我就是提醒你。”

被寵壞的女人是不講道理的:“你就是。”

景河東秒投降:“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

陸常安女士哼了聲,不跟他計較,端著葡萄回了客廳。

就商領領一個人在。

“領領,你東西什麼時候搬?”

商領領說:“明天下午。”

“你一個人搬得了嗎?”

“我找了搬家公司。”

陸常安坐到商領領旁邊:“對了,領領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她移開目光,突然侷促不安。

陸女士看她為難:“是不方便說嗎?”

她搖頭,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坦白了:“我是遺體整容師,在殯儀館工作。”

在殯儀館工作的人,都不會主動說自己是做什麼的。

雖然是文明時代,但一些迷信的思想仍然根深蒂固,殯儀行業雖不至於被歧視,但也確實不被人喜歡。

陸女士聽完驚呆了。

商領領垂著頭,十分失落:“如果您覺得我住過來不合適——”

陸女士立馬說:“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就是沒想到領領你這麼厲害,你那工作一般人可做不了,能做的都是了不起的人。”

她猛地抬頭,眼眸亮晶晶的:“您不覺得晦氣嗎?”

“晦氣什麼,誰不會死啊。”

商領領遇到過很誇張的房東,直接往她身上扔紅豆和鹽巴。

她紅著眼睛說了句謝謝。

陸女士看著心疼,心想這姑娘幹這個工作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週二,景見回了學校。

景召早上就出門了,去了工作室,地址是一個古舊的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