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士讓缺德和尚一邊兒去,“我是我師父的徒弟,你我曾經執教過一二,我師父不是你師爺是什麼。”

老太監冷笑一聲,讓邋遢道士別舊話重提,“不就是你當年指點過我幾句,當什麼師父——”

“師父就是師父,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一句話為師,一直是爹——”邋遢道士停下來,忽然覺得自己發現了了不得的等式。

老太監瞥他們一眼,把這個話題撇開,“我先前還當誰在京城裡臨近飛昇呢,原來是你們兩個。你們兩個也真夠可以的,竟然當了一個年輕後生的徒弟。”

缺德和尚懶得糾正他了。

邋遢道士依舊振振有詞道:“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聞道有先後,他可以教導我們,自然有收我們當徒弟的資格。”

這下老太監就不懂了。

他看向邋遢道士,眼光裡全是疑惑,“他有什麼資格收你們當徒弟?”

邋遢道士笑了笑,不多說話。

陸白這些秘密,還是保密要緊,這是為了陸白好。

老太監見他們不說,心裡愈發好奇了,能讓這兩個無拘無束的人甘願拜師,想來陸白是有幾分本事的,因為這兩個人據老太監所知,他們早已經到了飛昇境。

若說現在地面上誰最有可能飛昇的話,算上八大派在內,最有可能飛昇的人裡,他們排不進前三,也要排進前五。

只是不知為何,這倆人在幾十年前沒了蹤跡,也沒有出現飛昇的跡象。

老太監一度以為他們兩個沒有經受住雷劫,身死魂滅了,卻不想今兒在這兒見到了他們。

老太監看的出來,他們對陸白不說很敬重吧,那也是很看重的。

若不然他們也不會見他在高樓上觀察陸白,深怕他對陸白下手,然後亮出蹤跡來這聚賢閣上飲酒了。

他還在試探兩人,“也對,陸白畢竟是仙劍派出來的,這門派建在傳說中的盤古之心,想來有很大的名堂,有一些世所罕見的修行之法也不稀奇。”

正在飲酒的邋遢道士一驚,“還真有仙劍派,盤古之心?”

他們這兩個老不死的是沒聽過的。

他們也一直對陸白口中的仙劍派將信將疑,因為陸白那一身修為來的太突然了,甚至於有點兒匪夷所思,他們一直覺得陸白同劍仙一樣是天上神仙都比這仙劍派之說來的靠譜。

畢竟,在中原之外的海外,一直是被神所拋棄的地方,至今沒有一個人飛昇,只有一些飛昇無望的散仙才會在沒有容身之地的時候去往海外,尋一仙島了此殘生。

相比海外,天上或許才有他們所不知道的《道德經》經文和一些佛經。

因此對於陸白口中的仙劍派,他們一直半信半疑。

現在從老太監口裡冒出這麼一句話,他們愣住了,心想這仙劍派還真的存在啊。

太監意外的看他們一眼。

“我本來還以為他身旁的兩個神秘人是仙劍派的人呢,原來是你們兩個,現在我都有點兒懷疑他是不是仙劍派的人了。”老太監笑了笑,然後給了他們一個答案,“仙劍派有沒有,我不知道,盤古之心有沒有,我也不知道……”

“那你說了個溜溜球啊。”邋遢道士忍不住譏諷道,順便把陸白嘲諷的話說出來了。

見成功說了這話,邋遢道士還咂摸了一番,心想陸白雖然時不時地冒出一些聽不懂的話,但不得不說,一旦聽懂了,說起來還挺順口的。

邋遢道士冷笑,“至少比你什麼都說不出來的好。”

他現在確認了兩樁事。

一樁是陸白雖然自稱出自仙劍派,但這仙劍派就是個沒影兒的事兒。第二樁是陸白身旁的兩位神秘人身份,他們分別是桃花觀和佛教的人。在陸白手裡有這倆人想要的東西,若不然他們不會甘心呆在陸白身邊。

這個東西是什麼,老太監猜不出來。

但他大致知道一點兒:這和尚和道士很久以前就到了飛昇之境,早已無慾無求,按理說早應該飛昇了,他們現在之所以遲遲不飛昇,或許因為經不住雷劫,或許因為但桃花觀主叛逃那樁事兒——雖然許多人認為桃花觀主說的不可能是“逃”。

但有這方面顧慮的人還是不少的。

桃花觀就因此分裂了。

邋遢道士作為桃花觀的人,有這方面的顧忌也是理所當然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心甘情願的在陸白身邊,說明陸白有提升他們修為的東西,讓他們不懼雷劫,甚至不懼怕以後的飛昇,亦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