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手頭的事情不少,還得審問昭獄裡的那些太監。

與此同時,在有石碑刻有“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光寒十九州”的劍仙悟道詩的秦淮河畔的劍閣,八大派的世俗行走難得的齊聚一堂。他們在焦急的等待,終於有一隻信鴿飛了過來。

劍閣的老頭上前拿住,從腳下取出一封信。

“怎麼樣?”眾人看他。

他們現在能不能壓制住陸白的囂張氣焰,全在這一張信封上了。

他們的唯一的期望就是希望一秋山莊供的劍仙牌位顯靈,藉助天上的力量滅一滅陸白的狂驕,陸白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不僅軟禁了皇上,現在還動起了改革的心思,就是把東廠和西廠改組了,依舊叫這個名字,但東廠和西廠的廠公和廠衛不再由太監擔任,而是所有人都有機會考進去。

東西兩廠再加上錦衣衛,他們的職能也變了。

錦衣衛依舊是原來的錦衣衛,只不過從監察百官變成了掌管天下刑獄和大案要案。但錦衣衛只是執法機關,判案要由東廠監督,最終罪名要由西廠去定奪,餘下的官兵劃撥到兵部,只有拱衛城池安全的責任。

如此一來,無論地方的官員還是朝廷大員,手中的權利都要大為受損。

陸白這一旦執行下去,世家的利益必然受損,八大派的根基就要被挖斷了。

然而,劍閣老頭搖了搖頭,“劍仙的牌位沒有訊息。”

眾人一陣氣餒。

他們同時還認識到,陸白的背景遠比他們想象的要深,把天上行雲布雨的龍斬下來,天上的仙人無動於衷,原本供奉牌位的劍仙,時不時地還能降下神諭指點一秋山莊的人修行,現在也躲起來了。

如此看來,他們當真難以奈何得了陸白了。

他們抬頭看天,難道這天下最終要由陸白的浩氣門一家獨大了?然而,陸白並沒有那麼小氣,陸白很快招攬八大門派,請他們共同加入一個名為大學的機構中,共同教授天下修行者。

“這是要把我們合併!”

八大派的人怒了,“太狂妄了!”

他們紛紛傳信給門派,由門派向天上祈禱,期盼得到天上先祖們的回應,從而給予陸白沉痛一擊,然而最終所有的祈禱都石沉大海。

他們發現,天上仙人竟然詭異的消失了。

在他們的忐忑中,太上皇回到了京城,一入皇宮,太上皇就降下旨意,以後宮吃人,滑天下之大稽,皇上失察,難以擔當重任之類的話,把皇上徹底的打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陸白把這個小心告訴白大太監的時候,白大太監正要被行刑,他不可思議看著陸白,“你,你——”

他徒勞的說:“我已經把證據毀滅了。”

陸白笑了笑,指著他短一截的大拇指,“你的手指就是最大的證據。換句話說——”

陸白輕聲說:“你把你兒子親手送上了死路。也算報應,你們又送多少孩子去死呢。”

他讓白大太監放心,他兒子很快就會來見他了。

至於陸白現在——

他望了望皇宮,現在該去看一看那位太上皇了。

陸白走路到了太清殿。

太上皇回來後就居住在這座大殿中,大殿四周全是薄紗,陸白不經任何人通報的走到了大殿內,見到了正在打坐的太上皇。他一身道袍,仙風道骨,鶴髮童顏,盤坐在蒲團上,默默地閉眼打坐。

在陸白走到他跟前後,他才把眼睜開,“你就是陸白?”

“嗯。”

陸白點了點頭,坐在太上皇面前的臺階上,“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歷,以及為什麼把你招回來。”

太上皇當然知道,“當年朔北城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