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正急忙道:“巧合而已!”

陸白不這樣覺得。

據捕快們查到的,這餅不是外面買的,是朱六家裡的廚婦自己烙的。這餅也不是尋常在南方地區吃的餅,而是類似於大餅之類的北方吃食。

這朱六是衣冠南渡後逃到南方來的,雖然傳了幾代,卻都還保持著北方人的生活習俗,在吃飯上尤其喜歡大餅卷豬肉,所以朱六這廚婦都是僱的同樣祖籍北方的廚婦。

這等烙餅在尋常市面上可是很少見的。

至於那位烙餅的僕婦,她也死了。

之前,陸白以為投毒不在烙餅中,而是在烙餅後或者烙餅前的面裡,是下毒的人正好挑中了烙餅,但因為捕快們找不到下毒的蹤跡,因此這條線索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陸白卻有了新的想法。

這世上或許有巧合,但巧合並不會太多,尤其在罪案中的巧合,一定要當做內中有聯絡去查。

既然韋正的女兒是吃毒餅死的,現在朱六一家也是吃毒餅死的,那這毒餅就不是正好挑中,而是故意挑中,故意在毒餅中下毒的。

如此一來,那位烙餅的廚婦就有嫌疑了。

但這廚婦倘若明知餅裡有毒,卻還是被毒餅給毒死了,那這十有八九是下毒的人滅口,亦或者廚婦自殺。

至於是還是不是,陸白自有辦法驗證。

他忽然抬起頭問付白虎,“韋正女兒死的那段日子裡,朱六府上有沒有廚婦更換?”

付白虎呆了一下,“我馬上讓人去查!”

陸白則坐了下來。

他不著急回去了。

他發現這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查了一天關於內庫案毫無進展,卻破了別的案子,也讓他收穫頗豐,他現在有兩次抽獎機會呢。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錦衣衛的人走進來上了燈,然後又默默的站到了暗處。

現在房間裡只有韋正,陸白,還有後面桌子旁邊中毒身亡的朱六一家子。

燭光跳動,把陸白的影子拉長跟著跳動,順便讓那那具屍首也忽明忽暗起來。

韋正有些害怕。

他膽怯的看了看屍首,又看了看陸白,把脖子縮了起來。

他感覺到一股錐刺股的寒意。

陸白沒有理會他。

他正在抽獎。

他今天東奔西跑的,根本沒有來得及抽獎,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陸白把面板的抽獎輪召喚出來,先抽破獲殺工匠案的獎勵。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案子,陸白很輕鬆的就破了,所以陸白也沒想能抽出什麼好東西,然而,最終冒出來的獎勵還是讓陸白一挑眉。

一棟房子!

還是秦淮河畔的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