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士道:“念力不可以強衝,若不然就會得到反噬。”

他問陸白,“你沒事兒吧?”

陸白搖了搖頭,輕微一點兒小傷而已,他現在已經恢復如初了。

這有仙釀幾分功勞。

在飲了仙釀以後,陸白的身子得到了一定的淬鍊。

“你不早說。”陸白把仙靈牌遞給了桃花觀主,他是拿這玩意兒沒什麼辦法了。

桃花觀主穩穩的接過,然後小心的看著陸白,“陸大人,這仙靈牌你也看過了,那我們……”

陸白讓他放心,“這事兒暫時就揭過了,我替你們瞞著,畢竟你們桃花觀現在也不容易。不過,我若知道你們有隱瞞或者還犯下了別的事兒,那就別怪我陸白手下無情了。”

桃花觀主急忙表示不會再有。

陸白這才告辭。

桃花觀主又忙拜別他們的師叔祖,把他們送到了觀門外。

邋遢道士踩著石階上的青苔和落葉,回頭望了望桃花觀的大門,還有掩映在樹梢的大殿,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當年桃花觀香火鼎盛,修行界的泰山北斗,根本不存在八大派之說,只有這一大派。哪想到今日……竟衰落成這個樣子了。”

“冬去春來,潮漲潮落,這世間本就不斷變化的,哪有什麼永恆的第一。皇位還講究一個輪流做,今天到我家呢,遑論一個修行門派了。”陸白讓邋遢道士別悲春傷秋了。

“也對。”

邋遢道士本就灑脫,很快收斂了思緒同陸白下山。

他問陸白,“這個案子現在怎麼查?”

陸白早已經有了主意。

這蒙面人雖然不知道身份,在桃花觀斷了線索,但還有別的線索。

“那些工匠。”陸白說。

畢竟在皇宮內做事,這些工匠不是隨便招來的。

陸白只要找到那些工匠,就可以順藤摸瓜把幕後指使者給找出來。

邋遢道士聽了,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說話間,倆人下到了半山腰,見劍奴面無表情的坐在臺階上,至於方才那個老道士,依舊背對涼亭面朝雲海。

陸白讓劍奴起來,“輸了就輸了,你還年輕,至於這麼折磨自己?”

這天還在淅淅瀝瀝的下雨,劍奴的衣服全溼了。

陸白不心疼劍奴,也心疼那一身衣服。

“這身衣服是我自己的好不。”劍奴站起身冷冷地說。

“呃——”

陸白記起來,還真是,這面板看起來還挺有人性的。

邋遢道士在旁邊樂了,“這就是你新收的徒弟?這可是我頭次看到你吃癟。”

整日就是陸白嗆他們了,想不到陸白也有今日。

陸白無奈,這劍奴就像一把劍一樣,太鋒利了,陸白都有心把她給塞回到面板裡去。

“還有,誰說我輸了,明明是我贏了。”劍奴得意的昂起頭,露出精緻的下巴。

“哦?”陸白雙眼一亮,“竟然贏了?倒也不錯,不愧是我的弟子。”

“你好大言不慚哦。”劍奴翻了個白眼。

邋遢道士則呆住了,“你,你贏了?”

就在這時,觀雲海的道士轉過身,“劍心見過師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