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白大太監以前也喜歡女裝?

想到這兒,陸白搖了搖頭,沒道理的,白大太監要是谷進的同門,應當進宮當宮女,而不是當太監。

“還有什麼?”陸白把剛才的疑惑拋之腦後。

他不是谷進同門中人,也不是太監,很難靠走路去分辨什麼,或許在割去蛋蛋後,他們和太監走路趨近於一致了呢,畢竟女裝和太監還是很趨同的。

一個在生理上不是男人,一個在心裡上不是男人,異途同歸走路一樣還是很可能的。

“還有就是看嗓音。”

嗓音是他們師父收徒時的一個重要標準,若聲音粗,音調高,一般不會收入門下,而收入門下的弟子,也會練習發音,並持續的練習,一直到習慣了女聲,忘記了自己本來的聲音。

但一個人在痛苦的時候,嗓音是不會變的。

旁邊的錦衣衛佐證,“這是真的,他剛才嚎的比爺們還爺們。”

陸白暗自記在心上,以防有個姑娘在身邊,他不知道是男是女,他又不能扒人褲子看。

“還有嗎?”陸白問。

“有,有——”谷進現在是真怕錦衣衛打他,什麼話都往外禿嚕,“所有人身上都有一股丁香味兒,因為我們都是用那乳塗抹身子的。”

陸白恍然,這倒是一個明顯特徵,他差點把這給忘了。

那他覺得剛才是瞎想了。

白大太監全然沒有後面兩個特徵。

“別的就沒有了,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你不要打我,千萬不要打我了。”谷進苦苦哀求道。

他柔嫩的肌膚,從來沒有經受過這樣的摧殘。

從前他以為他是個堅強的人,會咬定青山不放鬆,任爾拳打腳踢,但現在真被用刑了才知道,這玩意兒真不是普通人能熬過去的。

“放心,不打你了。”陸白站起身,吩咐左右,“你們歇著,讓他們也緩緩氣兒吧。”

錦衣衛們答應了。

旁邊錦衣衛領頭的衛二問道:“頭兒,那咱們之後怎麼處置他們?”

“把他們交給錦衣衛吧,谷進還有師兄弟呢,他們也需要捉拿歸案。”

若有機會,陸白一定親自動手,去把這些人抓回來,畢竟光谷進就糟蹋了近二百個良家姑娘,

但現在陸白的主要精力在南鎮撫司上,無暇也無權去查這個案子。

“哦,對了,你們明兒把人送到北鎮撫司後就去南鎮撫司報道。”陸白說。

衛二幾個錦衣衛一臉納罕,“南鎮撫司?”

“以後你們就是南鎮撫司的人了,我剛跟皇上請的聖旨,有權利調你們。”

皇上也知道陸白缺人,所以給了陸白從北鎮撫司,或各城池的錦衣衛調一百名錦衣衛的權利,至於後續的人手,則從明正司出來的錦衣衛填充。

畢竟,如果南鎮撫司的人都不用明正司出來的錦衣衛,又如何讓北鎮撫司用呢。

“真的!”衛二幾個人聽了大喜。

晏城是窮鄉僻壤,哪有京城這般繁華,他們若是調任南鎮撫司當差,那可就是野雞飛上枝頭變鳳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