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藥?”陸白驚訝。

這藥還是很有前途的,男性避孕藥,前世都不多見,當然,那是因為有小雨傘的緣故。但這時候可沒有那東西,所以這藥就十分難得了。

旁人不說,陸白現在就很需要。

顧清歡很怕弄出人命來,所以陸白每次都不大盡興。

“這藥有什麼副作用?”陸白又問。

陸白這個問題顯然超綱了,芸娘沒顧得上問,不過她告訴陸白,待會兒她可以去問下。

桑田有許多弟子,谷進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師兄弟在技藝學成後,桑田就把他們放了出來,讓他們改換姓名,四處去物色物件,並廣收弟子,將師門發揚光大,他們還約定,一旦東窗事發,就好漢做事好漢當,千萬不能把師兄弟和師父供出來。”

谷進離了師父以後一路北上,足金遍佈四十多個城池,鄉鎮和縣衙,走遍了整個南朝寧江沿線的城池,就是芸娘昔日所在的永樂城,他也都光顧過。

他所到之處,會預先打聽好誰家有貌美的良家女子,然後假裝成頗有姿色的逃難婦人,先到附近店鋪或窮人家做活,用女紅打出明生以後,讓良家女子的父母請他去交手女紅記憶。

“女紅是大家閨秀待嫁的資本,所以許多人家都會請他。”

芸娘取出一本厚厚的冊子遞給陸白,“谷進就借這個機會,姦淫了不少姑娘。這廝還有特殊的癖好,似乎很有成就感,把這些姑娘的名字,出生,乃至經過都記錄在冊,沒沒閱讀時都很有成就感。”

陸白錯愕不已,“這麼變態?”

他翻開掃了一眼,簡直不堪入目,這桑田還給每個女子做了畫像,似乎想要在閱讀經過時,順便記起這小娘子的樣子。

陸白大致數了數,受害者多達一百八十二人。

“這他孃的還得謝謝那花匠。”陸白心有餘悸,這要不是花匠把這兄弟給閹了,還不知道要糟蹋多少姑娘呢,但話又說回來,這花匠又怎麼結識谷進,繼而把他給閹了的?

芸娘告訴陸白,這花匠也是一個登徒子。

他見谷進偽裝的夫人頗有姿色,自從在鄰家見了以後就惦記上了。湊巧,他家娘子也有點兒姿色,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對他言聽計從。

於是花匠讓他娘子請谷進去家裡教授女紅,一來二去,倆人關係漸進,花匠娘子就留谷進留宿。

谷進自然求之不得。

不想半夜的時候,花匠同娘子掉了包,花匠爬上了谷進的床,然後發現谷進竟然是個女的。

“這花匠也是個狠的,他貪圖谷進美色,不計較他是男是女,但最好是個女的,於是一刀把谷進咔嚓了——”芸娘還比劃了一下子。

正好谷進一直偽裝成一個逃難的婦人,於是花匠就握住他把柄,把谷進收到了房內做了自己的小妾。

聽罷芸娘所說的曲折故事,陸白唏噓不已,想不到小小的花匠,竟也有這麼傳奇色彩。

這要不是碰不見他,指不定就這麼齊人之福享下去了。

話又說回來,“這花匠的娘子長的也不咋地呀,這谷進怎麼會惦記她?”陸白問。

這谷進現在雖然還有些風韻,但也就那樣,不至於讓在花匠斷根也有收入囊中吧。

“這差不多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芸娘提醒陸白。

歲月是把殺豬刀,黑了櫻桃,綠了芭蕉,白了髮梢,現在故事中的人兒都力不從心了,昔日年輕的谷進半老,花匠卻已經步入了晚年,他乾的又是彎腰的活兒,現在背都馱了。

“好吧。”陸白又翻了翻冊子。

這上面的女性也都步入中年了,不知道她們當年有沒有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