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拜以前窩囊的福,莊錦衣衛太知道這些人的嘴臉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因為這老上司,以前就是他一直欺負莊錦衣衛,讓他幹髒活兒累活兒,處處打壓他,欺負他,讓他難以忍耐的情況下打申請去了南鎮撫司。

現在時來運轉了,莊錦衣衛當然得好好拒絕下他,好出一出這口惡氣。

至於這些書吏,調來的很輕鬆。

北鎮撫使和指揮使都沒有太為難,只是疑惑陸白調這些文職的過去做什麼。

這些人雖然是錦衣衛,但因為身體或別的緣故,不能習武和修行,因此在繼承父職後在錦衣衛當了刀筆吏。

若說有比南鎮撫司錦衣衛更低的人話,就是他們了。

若無關係和後臺,每月只能拿固定的俸祿,然後披著錦衣衛的皮還抖落不起錦衣衛的威風來。

指揮使還真猜不透陸白要這些沒用的人做什麼、

不止北鎮撫使和指揮使好奇,莊錦衣衛也好奇。

按陸白說的,他們南鎮撫司有好多地方要改革,用人的地方很多,但這些書吏——

應該一點兒忙也幫不上吧。

不止他們這樣想,幾個刀筆吏也這麼想的。

他們在陸白麵前站成一排,好奇的打量著陸白。

出乎他們的預料,這陸白兩隻眼睛,兩隻耳朵,兩個鼻孔,還有一張嘴,看起來沒有什麼奇怪的,就凡人一個,跟他們想象的絕世天才一點兒也不一樣。

“就這人是現在口口相傳的妖孽?”刀筆吏們想。

陸白掃了面前這些刀筆吏一眼,問道:“你們的文采怎麼樣?”

幾個刀筆吏對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莊錦衣衛上前一步說道:“大人,這你放心,我選的這幾位在文筆上絕對是最好的,不止文筆,我還特意挑了幾個拔尖的。”

莊錦衣衛為陸白一一介紹,這些刀筆吏中有善於記賬的,有精通工程的,還有對風流韻事知之甚詳的。

“呃——”

陸白現在信莊錦衣衛挑這幾個人是用心了,這他孃的擅長坊間八卦的書吏都招來了。

陸白瞥他一眼,心想不會是老莊喜歡聽這方面的,然後趁機塞了一個人吧,他孃的,他也喜歡。

不過——

陸白看著對風流韻事知之甚詳的書吏,問道:“你知道你的頭髮為什麼花白不,而他們還有青絲嗎?”

風流書吏搖了搖頭,“不,不知道。”

“因為你太風流了,把身子都掏空了。”陸白說罷笑了。

幾個書吏還有莊錦衣衛愣了一下,然後莊錦衣衛跟著笑起來,還打眼色讓幾個書吏跟著一起笑。

陸白揮了揮手,他發現他這冷笑話講的太失敗了。

倒是這莊錦衣衛,想不到是個人才,一改往日死氣沉沉的樣子,現在都變的活潑起來,知道拍大人馬屁了。

有前途。

“老莊,你這事兒辦的很地道。”陸白朝莊錦衣衛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他需要的書吏,就是要不僅文筆好,還得會八卦,既要八卦青樓的,還要八卦別處的。

他對幾個書吏說道:“我把你們調過來呢,依舊要做書吏的活兒,但不是普通的書吏,而是我們南鎮撫司的喉舌。”

幾個書吏呆呆地,不知道陸白這話是何意。

陸白掃視他們一眼,“兄弟——咳咳,大爺們,這任務很重要,很艱鉅,作為喉舌,你們幾乎代表著我們南鎮撫司衙門,代表著我這個南鎮撫使,乃至於皇上說話的,所以你們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書吏們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本來在北鎮撫司不受重視的他們,現在要當喉舌,要很重要了,這是不是意味著——

他們終於不再是地位最低的那個了?

這樣一想,他們心思活泛起來,甚至期待陸白說出他們要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