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問路的錦衣衛目送莊錦衣衛離開後,旁邊的錦衣衛不高興的道:“一個南鎮撫司的趕來咱們北鎮撫司傳達告示,當這什麼地方,你給他那麼客氣幹什麼?”

這錦衣衛這話是有理由的。

北鎮撫司作為錦衣衛的中心,向來是他們向外傳達,何日被人來北鎮撫司傳達了。

“你閉嘴吧。”被問路的錦衣衛不客氣的說。

他可聽說了,昨兒就因為當顧清歡的面,昔日的天才,今日的梨園掌門得意弟子王長康,讓陸白直接給打了,而且毫無還手之力,旁邊的兩位客卿都束手無策。

“這南鎮撫使特護短,還是個瘋子,一點兒也不顧忌臉面這些有的沒的,得罪了他,梨園的弟子都敢打,咱們何苦來哉去得罪他的手下呢。”被問話的錦衣衛說。

旁邊的錦衣衛不敢相信,“這,這麼厲害呢?兩位客卿都不是他對手?”

這錦衣衛停頓一下,“那,那他的境界該高到什麼程度?”

被問話的錦衣衛笑了笑,“傳聞他在洞玄境圓滿。”

“嘶——”

這錦衣衛倒吸一口冷氣。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記得那陸鎮撫使剛來錦衣衛,就跟指揮使翻臉了,還揚言要殺了指揮使大人,只是迫於當官的有規矩——”

被問話的錦衣衛也記起來了。

當時,他們這些錦衣衛都覺得陸白說大話,現在他們知道了,這真不是大話。

洞玄境都圓滿的人,幾乎在京城橫著走了,就是宰了這指揮使,估計也沒人說什麼吧,畢竟指揮使背後沒有八大派。

錦衣衛指揮使蕭斬現在也知道陸白當初不是說說而已了。

自從聽到這個訊息以後,他的心一直在提著。

蕭斬現在只希望陸白兌現當初在大堂上說的話,就是“絕不會把個人恩怨帶到公事兒上來”……

蕭斬現在滿腦子想著這些,以至於在錦衣衛例會上,對於手下的彙報,只覺得吵鬧,至於內容,壓根沒聽進去。

不過,他有一個聲音挺請了。

他聽見外面錦衣衛喝問,“什麼人,在議事廳前鬼鬼祟祟的!”

鬼祟的人弱弱的答道:“不,我不鬼祟,我是南鎮撫司的人,聽鎮撫使的令,來傳達一個口頭告示。”

“南鎮撫司的人?”外面的護衛剛要在追問。

“讓他進來吧!”蕭斬打斷議事廳內手下的暢所欲言,讓手下把莊錦衣衛放進來。

他現在就喜歡陸白公事公辦。

陸白要是不公事公辦,蕭斬覺得他都睡不踏實。

莊錦衣衛很快被帶進來,蕭斬整了整情緒,問道:“陸鎮撫使有什麼告示?”

莊錦衣衛怯怯的掃視四周,飛快的把陸白要傳達的說了,然後就要低頭縮脖子,等待鬧翻天。

果然如他所料。

他話音剛落,議事廳的錦衣衛就再次吵起來。

他們還都境界很高,中氣十足,嗓門很大,差點把屋頂給掀翻了。

“他什麼意思?”

“憑什麼!”

“那要這麼改,以後北鎮撫司是不是還得看他顏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