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戲班子下去後,又一戲班子上來。

顧清歡操作如故。

幾乎所有梨園挑剩下的戲子,名客卿讓回去練練,明年繼續來的,都被顧清歡出手買回去了。

梨園的名客卿都不想點評了。

這不是給別人做嫁衣麼。

名客卿不點評,顧清歡也不在乎,她在戲曲上還有些欣賞水平的,看上的直接買下來就是,酒廬什麼都缺,唯獨不缺銀子。

在場的不少人都被顧清歡的財大氣粗驚到了。

這可是真正的花錢如流水。

“這會讓丟出去幾萬兩了吧。”

“陸鎮撫使挺有錢啊。”

“廢話,三年知州府,十萬雪花銀,陸鎮撫使來京城之前,是晏城的千戶,幾乎獨攬了晏城所有的權利,指不定撈了多少銀子呢。”有知道陸白來歷的趁機賣弄。

顧清歡丟出去的銀子,讓顧夫人和沈茶也心驚肉跳。

顧夫人貼近顧清歡,“妹子,慪氣不是這麼慪氣的,忍一忍,都以後有機會了再報復回去也不遲。”

她還以為顧清歡是因為剛才的《打神鞭》,在給梨園的人慪氣。

顯然,她也不認為陸白手上有足以修煉的戲本。

顧清歡領了她的好意,“慪氣?不至於,這世上最無聊的事情就是慪氣了。”她回頭看著顧夫人,“你知道陸白若受了氣,會幹什麼?”

顧夫人搖了搖頭,她還真不知道。

對於陸白這個神秘的人,京城的人打聽的多,但知道的少,人們只知道,陸白由顧清歡撫養長大,從小生長在市井之間,後拜了一位錦衣衛為義父,走進了錦衣衛。

從那以後,陸白就開啟了他在修行上開掛的人生。

至於別的,京城裡的人知道的就少了。

顧清歡一笑,“會打回來,從來不會慪氣,慪氣只會傷了自己的身子。”

她話音剛落,樓船下面過來一艘小船,停靠在樓船邊,接著有人通報,“南鎮撫司陸鎮撫使拜見!”

“咦?”顧夫人看顧清歡一眼,“這可真不經唸叨,他突然來拜訪做什麼?”

既然是來拜訪,顯然不是來看戲,或者找顧清歡的。

顧清歡搖了搖頭,心裡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與此同時,幾乎所有人,無論在岸上的百姓,還是樓船上的達官貴人,亦或者準備登臺唱戲的戲班子,都在探頭張望,想要看看這位京城風雲人物究竟什麼模樣。

只可惜岸上隔得太遠,看不得清楚,只看得見一人穿一身錦衣衛,領著幾個錦衣衛從小船上跳上樓船,一路拾階而上,向樓船頂部而去。

同樣對陸白來意疑惑的還有莫生寒。

他一頭霧水的站起身,領著同樣起身的莫問泉,向樓船頂部的樓梯口去迎接,以盡地主之誼。

陸白很快出現在他們的視線內。

“陸鎮撫使。”兩人拱手。

莫生寒還是頭次直面陸白,他知道陸白年輕,但見陸白這麼年輕,心裡還是忍不住的驚訝。

陸白回禮,“莫大人。”

他走到了上面,左右看了看,指著在啃甘蔗的王長康,“那位想必就是寫出《打神鞭》的王長康王公子了?”

陸白穿了一身錦衣衛的衣服,臉上優雅從容,讓人看不出喜與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