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他陡然這麼嚴肅,陸白一時間還不習慣。

這時,天已黑,陸白他們就在觀裡住下了,在同道士閒聊幾句後,陸白對這位石七公子有了興趣,奈何道士們知道的不多,不過陸白還有別的瞭解途徑。

他讓手下把安康錦衣衛的百戶和那個石七公子的手下招了過來。

“細雨劍意,修行境——”

陸白唸叨一句後問道:“這位石七公子什麼來歷,聽起來他很厲害?”

陸白其實更想問這廝的腎是什麼做的,莫不是鐵打的,要不然怎麼動不動就好幾天不下樓,這玩意身子裡就是有一個子彈庫,也不夠他這麼飆的啊。

安康錦衣衛百戶剛要開口,被那個年輕人搶了先,他神色自傲道:“我們家公子,那是天才,百年難遇,不,千年難遇的天才。他十二歲時入劍齋,成為劍齋外門弟子,十三歲入修行境,十六歲成為劍齋內門弟子——”

年輕人越說越得意,“我們公子現在雖然下山了,但只要歸山,就將被劍齋掌門收為親傳弟子,前途不可限量,飛昇之日也在不遠了!”

“唔——”陸白飲著酒點了點頭,“按你這說法,這石七公子還是個天才。”

年輕人一笑,“還是個天才?呵呵——”

這年輕人對他的主子盲目的自信,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驕傲,彷彿他是石七公子得道後,跟著昇天的雞犬一樣。

不過,回頭一想也對,這可不就是忠犬。

陸白不想打擊他,但還是提醒道:“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世上還是有比你家公子更天才的人存在的。”

年輕人不信,“說跟我家公子不相伯仲的天才我新,但比我家公子還天才的——你當天才是撿錢呢,低頭找總有撿到的一天?”

陸白嘆息一聲不說話了,看來這忠犬不知道世上有個東西叫掛壁呀。

安康錦衣衛百戶壓根沒開口。

百戶知道,就他昨天逼得自己不能動那一手,配上陸白的年齡,他就絕對是天才。

更關鍵的是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使這官職,這位子雖然雞肋,但百戶知道,這位子不是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能坐上去的,尤其在錦衣衛官職同境界掛鉤的情況下,想要坐上這個位子,在境界不夠時,為了不落人口實,都會加上一個代或者兼的字眼——這也是皇上為了不破規矩,又給錦衣衛升官常用的手段。

而陸白的任命狀上,這是沒有的。

當然,這不意味著百戶就認為陸白在破空境了,他更傾向於陸白境界很高,即便不在破空境,進入破空境也指日可待,所以才委任他為鎮撫使。

百戶看陸白一眼,這恐怕是不遜色於石七公子的天才吧。

他不知道這個人從那兒冒出來的,但直覺告訴他這錯不了。

陸白把事情打探的都差不多了,於是揮了揮手,讓人把他們帶了下去。

“這位石七公子看起來不簡單吶。”陸白說道。

顧清歡不以為意,“我估計他成不成為劍齋掌門弟子,同石家成不成為劍齋在世俗中的勢力是掛鉤的。要想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好,收石七為弟子,就是劍齋掌門為石家喂得草。”

所以,石七公子的境界究竟如何,還得打一個問號。

“洗硯池的勢力同劍齋不相伯仲,按我對洗硯池的瞭解,八大派掌門的境界大約在逍遙境,他們一旦突破逍遙境踏入洞玄境,就會把掌門之位傳給弟子,好省下精力潛心參悟。”顧清歡覺得,八大派掌門的弟子至少低掌門一個境界,所以普遍在破空境,這還沒拜入劍齋掌門門下的石七公子,境界顯然高不過破空境。

他們還有兩個縮在被窩裡,每天飯菜端到跟前,近乎於冬眠的狼妖呢,所以這安康城可以闖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