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查不出證據呢?”

顧清歡微微一笑,“陸千戶提頭謝罪!”

“呃——”

陸白看了看顧清歡,這就把他的頭交出去了?

西廠提督不說話了,正在他思考脫身之計時,某個赤條條的妖怪忽然喊道:“我,我知道他所有證據,我知道他和那勞什子呂家的暗裡勾當!”

這妖怪舉起雙手,拼命說著,深怕陸白看不到。

陸白等人移目看去,說話的正是二哈手裡的狐妖,他見眾人看過來,再次大聲說道:“他,他靠我迷幻,然後抱著真女人,當成自己在睡女人,其實是幻覺,在,在迷幻的時候,我,我問了他一些銀子的事兒,所,所以知,知道一些。”

場面一時間極為安靜。

陸白回頭看芸娘一眼,她站在顧清歡身後,神色如常,聽而不聞,依舊畢恭畢敬,是一個十分稱職的侍女。

狐妖還在嚷,“大人,我,我全告訴你們,你讓這位大人,把,把我給放了吧。”

他指了指二哈。

二哈不理他。

二哈一隻手提著他,一隻手拿著一枚香囊,似乎是楊涼亭說的憐兒送他的捉妖之物。

陸白樂了,他對提督說:“現在好了,有人證了。”

提督身子在顫慄,依舊嘴硬道:“他是個妖怪!陸千戶難道要拿妖怪的話來做證據了?”

話說到這份上,陸白就忍不住問一句了,“既如此,提督大人又是如何聽一個狐妖的話,傳話給知府衙門,讓他們叛楊涼亭死刑的?”

“什麼!”提督一愣。

“楊涼亭!你曾經傳話知府衙門,把他本來有了轉機的案子,改為了秋後問斬!”陸白有些動氣了。

一個人因為他一句話而死,他竟然沒把這人放心上,甚至不記得他名字!

“那或許——肯定是他犯了死罪吧。”西廠提督有些不高興的說。

“究竟誰犯了死罪!”

陸白朝二哈手裡的狐妖怒喝,雙目如刀,念力頓出,狐妖竟覺得自己要被萬箭穿心。

狐妖訥訥不敢語。

他怕說了實話,陸白頃刻間要了他性命。

然而,他不說話子,陸白有的是辦法讓他說話。

砰!

狐妖手腕如利刃切開,斷掉的手腕出現在陸白手上。

破空境!

在場的所有人一凜。

這是真正的破空境,讓狐妖的一部分身子破空,繼而利用空間將其切割。

“啊!”

狐妖痛的大叫。

“你要再不說,我不介意把你雙腿弄下來!”陸白沉聲。

狐妖屈服了。

“楊涼亭一家是,是我殺的,我,我男扮女裝在他家騙吃騙喝,卻不想被他兒子發現了,這才,這才殺了他父母,嫁禍給了他兒子。”狐妖說著,豆大汗珠從臉上流下來,“我,我在逃跑時,被西廠的人抓住了,他們聽說我有幻術的本事,就,就把我獻給了他們提督。”

後來,狐妖把他犯得案子說了,提督又剛享受到了男歡女愛,怕楊涼亭一家被殺斷案為狐妖所為,錦衣衛搜捕後後,給自己惹來不必要麻煩,於是讓手下小太監去知府衙門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