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竟彈起來,打在陸白胯下。

“嗷嗚!”

陸白痛的大叫一聲,嚇的拉車的老牛都一哆嗦。

顧清歡也一挑眉,同時“嘖嘖”出聲,這一下子肯定很痛,她從陸白臉上都感覺得出來。

這扇子也古怪,不偏不倚,巧合?

可也太巧了。

“你沒事兒吧?”顧清歡見陸白身子躬成了蝦米,關心的問。

陸白趴在地上,擺了擺手。

這扇子不負操蛋之名,太他媽的操蛋了吧,而且還敵我不分,竟然蛋它主子。

“哎呦。”

陸白表示,力道再重上幾分,他和忘兒要改做姐妹了。

“少貧嘴了!”

顧清歡見他疼的一頭大汗,拍了拍旁邊竹蓆,讓他靠過來,或許會涼快一些。

陸白答應了。

他那把扇子鄭重的收起來,挪上竹蓆,頭枕在顧清歡膝蓋上,聞著她身上清香,這才安靜片刻,小憩一會兒。

奈何,出汗的粘溼很快又讓他心煩意亂起來。

他翻了個身,下巴放在顧清歡膝蓋上,晾著背上的潮溼,“不行了,這樣睡一點兒也不幸福。”

他決定了,等過了今兒,他們就曉宿夜行,再不頂著大焦陽著急趕路了。

他抬眉看了看顧清歡。

顧清歡依舊在看書,似乎炎熱對她毫無作用。

“你怎麼辦到的?”陸白問。

顧清歡道:“當一個人全神貫注,察覺不到身子熱時,身子出再多汗也不覺熱了。”

陸白覺得有道理。

他坐直了身子,“那你找個咱倆一起全神貫注的事兒唄。”

陸白覺得他在車上熱,與百無聊賴不無關係。

這炎熱的天氣,妖怪都不出來襲擊過路的商人給他逗悶子了。

顧清歡早有準備。

她從車後面取出一個棋盤,取出黑白子,“下棋。”

“呃——”

陸白表示,他就會下個五子棋,下圍棋有點兒太為難他了。

“不會下也得學著下。”

顧清歡把棋子擺上。

“等出了晏城,去到江南,你若不懂這些,會被人恥笑和排擠的。”

對南朝士人而言,這些是必備的交際手段。

顧清歡早有主意讓陸白學了。

正好這次出來路途遙遠,路上無事,可以給陸白補上這一課。

她信手放上三枚黑子,一枚白子,又落下一枚黑子,“此為吃子。”、

她又變化一下,“此為打劫。”

陸白皺起眉頭,身上出汗更多了,這燒腦的東西,更讓人流汗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