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兒不懂。

“現在是大姑娘了。”陸白低下頭看一眼。

“呸!”

忘兒踢陸白一腳。

大黑牛在她後面,戴著口罩,穿著嚴實的衣服,身後揹著一個病入膏肓的白狼幫兄弟。

陸白想拍下大黑牛肩膀,表達下兄弟之情。

奈何大黑牛太高了,他只能拍在大黑牛胸脯上。

大黑牛抗議,“我也是大姑娘了。”

“少扯淡,你那是胸肌。”

陸白吐槽一句,讓大黑牛把這位病入膏肓的兄弟放到旁邊房間床上。

說罷,陸白還順便用念力掃視他們。

忘兒身體還好,大黑牛有些疲累,一直守在門口的於雙精神有些疲憊。

“好了,剩下的交給我,你們去睡吧吧。”陸白說。

於雙苦笑,“我們也得睡得著啊,陸白,我們就在外面等著,你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們?”

陸白點下頭,不再勸他們。

他把門關上,把燈放到床旁邊。

陸白盤腿坐在床邊地上,深吸一口氣後,閉上雙眼,把心思沉浸在唸力中,讓精神伴著念力延展,最後集中於床上兄弟肺部。

念力如觸角,慢慢地探進去。

肺部複雜,比線穿針還要精細百倍。

念力稍有觸碰,立刻引起床上兄弟一陣劇烈咳嗽。

每到這時,陸白就不等不停下來,將念力全部撤出,以免引起更劇烈的咳嗽。

呼——

陸白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再次耐著性子慢慢地,小心翼翼的一絲絲探進去。

不行。

陸白再次撤出來,看著床上咳嗽的兄弟,搖了搖頭。

念力太飄忽了。

陸白在當方向還行,但在精細處根本不能有效控制念力,做不到在細微處指哪兒打哪兒。

陸白想了想,盤腿坐到床上,念力再次探出去——

陸白依舊失敗了。

但可喜的是,他發現,靠的越近,念力的控制越得心應手。

而且,他還發現,念力不一定要憑空探出去——

憑空探出去太不可控,就像獨自長起來的葡萄藤,毫無章法。但若從指間發出的話,就相當於多了一個供念力纏繞的東西。

陸白扒開幫內兄弟胸口,把手上手套摘了,貼在漢子胸口上,緊挨著肺部,念力再次探出——

**

大黑牛,忘兒和於雙三個人站在外面,來回踱步。

時間分外的難熬。

大黑牛望下天空,天邊泛起魚肚白,又側耳聽了聽裡面,毫無動靜。

大黑牛許多次都想推門進去看看,但在忘兒和於雙的勸解下放棄了。

“來碗飯,再來一罈酒。”大黑牛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