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

陸白記起來,他坐在竹枝上,手往下壓,“別激動,我一時間忘記了。”

話又說回來。

陸白道:“他們早死了,我這不算殺,頂多算送佛送到西。”

“無恥!”

無名怒吼,“他們殺了他們的肉體,而你殺死了他們的靈魂,你們是一夥的,全員惡人!”

末了,無名記起一樁事,“你能不能把畫像還我?”

剛才罵爽,他忘記這件事了。

“呃。”

陸白覺得這廝挺逗的。

陸白讓他放心,“我言出必行。”

他從竹枝上落下來,“但有一點你要明白,我殺你母親和弟弟,不是為了阻撓你們復仇,更不是為了你的仇人,我首先為了我自己,其次為了那些被你們燒死的人,幫他們報仇,所以——”

陸白盯著他。,“我不是惡人,你們才是,我只是做了最正確不過的事。”

他最討厭做了錯事還振振有詞的人。

無名面目猙獰,“你為他們復仇,可誰為我段家復仇——”

“我啊!”

陸白打斷他,用手指著自己,“我剛才說了,我正在查你們段家的滅門案,我遲早會讓這案子真相大白於天下!”

“你?”

無名樂了。

且不說他是錦衣衛的人,就說他那四個高高在上的仇人,他就不信陸白會為他報仇。

圖什麼?

“圖很多,但我不會告訴你。我為你復仇這件事,你信不信我也不在乎。”

陸白讓他等著,他回去取圖。

這玩意又不是什麼寶貝,不會一直放在身上。

陸白身似紙鳶,在竹林上空飄飄蕩蕩,在錦衣衛,商隊的注目下,長風鼓盪,吹起白袍,施施然的落在地面。

“陸總旗,發什麼什麼事了?”張百戶上來問。

他現在對陸白特別熱情,陸白去撒泡尿,他都要像問候“吃了嗎”那樣寒暄。

陸白在大白猿身上取了畫卷,又拿了酒葫蘆,回到竹林。

在陸白離開後,無名忍不住問,“他究竟是什麼人?”

他看不透陸白了。

這人舉手投足間帶有有一股仙氣兒,輕功更似仙人一樣飄飄,優雅至極。

他實力還在修行境以上,卻從不出手,好像見血會髒他的手。

嘮嘮敬佩不已,“爹爹是個很好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