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他們到了古井鎮。

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午後剛過,正是春暖的時候。

等他們踏上古井鎮的石橋。

陽光依然明媚。

但一股陰森縈繞在眾人心頭和身子周圍。

像天要下雨時的氣壓,讓他們這些魚兒喘不過氣,忍不住大口喘息。

前面的錦衣衛驚呼,站在橋上不敢再向前。

陸白抬頭一看。

陽光下,烈日中,一具屍骨吊在橋頭樹下,迎風晃盪。

錦衣衛的屍體。

依稀可辨是沉小旗的。

陸白麵無表情。

他招呼捕快過來,“屍體原來就在這兒的?”

捕快搖頭。

故弄玄虛。

陸白招呼錦衣衛們,把沉小旗的屍體放下來。

錦衣衛們猶豫,“要不,讓他掛著?”

“怕個屁,放下來!”

陸白給他們一腳,一臉膽氣十足,滿不在乎的樣子。

陸白的不怕,給了錦衣衛們勇氣。

他們很快把屍體放下來。

幾個上前檢視,見沉小旗口眼閉,手握拳,脖子後面有相交的索痕。

“自,自,自縊身亡。”錦衣衛哆嗦。

沉小旗他們認識。

平日裡膽子挺大,有一身本事,惡事做了不少,殺人不眨眼。

這樣的人是不會自殺的。

現在自縊身亡,唯一的理由是有邪祟纏身,讓他自縊身亡了。

陸白瞥一眼。

沉小旗頸部索痕是平的。

“他是被人隔著木柱勒死的。”陸白一眼識破。

小兒科。

這些錦衣衛們還是殺人不細心。

當把一個人拉到木柱上,從木柱身後用繩索勒一個人的時候,耳朵後面不會出現索痕。

就看不出來是人用繩子勒死了。

看起來和自縊身亡的一模一樣。

陸白又上前一步,扒開沉小旗的衣服。

有新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