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跟著陸白再輕鬆不過了。

“他還有人打掩護。”道士說。

鬼嬰在白天病懨懨的,必須有人照顧他,不被陽光直射。

道士語氣一轉,“不過,鬼嬰在白天是最好對付的。”

當然,吃的人心多了,妖力大增,鬼嬰在白天也很難對付,但肯定比夜裡好對付。

“還是那句話,上哪兒找去。”書生風度翩翩。

他們到了估衣街。

想不到辦法就先吃飯。

陸白去了昨天用過飯的小飯館。

後面幾個人嫌髒、差,扭頭去了旁邊豪華酒樓,不忘叮囑陸白不要逃。

飯館掌櫃見是陸白,熱情迎上來。

“客官,快請坐,我給您炒幾個菜。”

他又招呼後面婆娘一罈好酒,“您敞開了喝,今兒我請您了。”

陸白驚訝,“真不用付賬?”

“不用。”

掌櫃一改昨日陰霾,笑呵呵為他斟酒。

“客官真厲害!”

他都聽說了。

陸白先為藥鋪出頭,後又砍了雷總捕頭。

接著,他又連砍兩場,讓雷監生損失不少人手,門下又損失一大批精銳弟子。

“雷監生現在家裡嚴陣以待,不敢出門,街面上都太平了。”

掌櫃大樂。

他婆娘很快把豐盛的菜端上來,對陸白一臉感激。

陸白見他們這高興,問:“你跟他有仇?”

掌櫃指著瘸腳,“拜他們兄弟所賜。”

他曾是捕頭。

當年,有人報案雷監生強搶民女,上上任縣太爺問起來,別的捕頭都在遮掩,說雷監生好話。

他昧不下良心,暗中點了縣太爺一句。

夜裡,他家就被雷監生的人破門而入,團團圍住。

“老五,跪下!”

他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當著他面姦汙他內人,還對他拳打腳踢,最後要走了他一條腿。

他瘸了一條腿,捕頭當不成。

雷監生還讓他在估衣坊找不到別的營生。

無奈之下,他找中間人說和,這才有了立錐之地。

“雷監生說過,在估衣坊,沒人敢動他雷監生。”

掌櫃的佩服陸白。

他是第一個把雷監生打的沒脾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