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想喝,女子一直替陸白守著。

陸白拿過酒罈。

這酒只要有一大半入了他肚,一點敏捷就算加上了。

分道士兩三杯也無妨。

“你有杯子?”陸白問。

道長從懷裡取出來,“出門在外,一應俱全。”

陸白倒給他一杯,撕他半個雞屁股,津津有味嚼起來。

“好酒!”

道長一杯下肚,讚不絕口。

“陸白,白狼幫幫主?”道士問他。

“你知道我?”

道長點頭,“我能掐會算。”

更不用說他剛從鹿園來。

要不是知道他身份,道士也不會把大補丸餵給陸白。

十幾種名貴藥材熬製而成,在禿頂,不舉,腎虧等大富大貴人群中很有市場。

他又從陸白砍人手法上認出了他。

“不得不說,陸幫主砍人,嗯,別具一格。”

道長很想問他,“你不怕疼?”

陸白覺得也還好。

他和顧清歡走進巷子時,是外來人。

外來人被排擠。

最初,顧清歡接不到漿洗、縫補的活兒,他們經常捱餓。

他經歷過潑皮爬牆頭,半夜舉著匕首和他們拼生死;經歷過為讓顧清歡少受一點兒累,偷私鹽被人打個半死;經歷過為給高燒的忘兒治病,偷藥差點被狗咬死。

他溜鬚拍馬,阿諛奉承,只為讓人牙縫裡漏點東西讓他餬口。

這一切,在他和大黑牛狼狽為奸後,才改善一些。

在經歷這些後,疼對他已不算什麼。

活著最重要。

“你不會跟蹤我吧?”陸白擦了擦鼻血。

這藥真補!

道長不是在跟蹤他,而是在跟蹤妖怪,但也可以說在跟蹤他。

陸白被繞暈了。

“水鬼被浸豬籠時,懷有身孕對不對?”道長問。

陸白點頭。

“你刺死的水鬼?”

陸白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