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放幾文錢在桌子上,起身要走。

店家顫巍巍的攔住陸白,膽怯,又無可奈何的指了指他面前桌子。

一摞碗,一個盆,擺滿整張桌子。

店家小本經營。

平時還好,今兒大黑牛把他吃空了,這要不給錢,他得喝西北風去。

陸白皺眉。

狗日的!

大黑牛太他孃的能吃了。

還不結賬,真夠孫子的。

幸好從小跟了陸白,兩者狼狽為奸,一個動腦,一個出力氣,要不然這廝早餓死了。

店家見陸白皺眉,一個肝兒顫。

“大,大人,要,要不…”

陸白回過神。

“嘿,你看不起誰呢,我來你這兒三、四次了,你什麼時候見我賴賬了?”陸白一直都是好捕頭,當捕快時打秋風也是往後縮的,“我像是付不起銀子的人?侮辱誰呢。”

他皺眉是因為大黑牛太能吃了。

陸白一摸口袋。

呃。

剛換的衣服,兜裡就那幾文吃零嘴兒的錢。

陸白尷尬時,瞥見一謝頂嚴重的潑皮。

他頭上只有幾根毛,打理的很精緻,油光滑量。

潑皮挺著大肚子,端著一隻碗,領著倆人,大搖大擺住在街上,專檢人多地方鑽。

“那是什麼人?”陸白問店家。

店家還在等陸白付賬。

“白狗幫的毛大蟲,端個碗四處碰,誰挨著他就得準備好賠錢。”

要是無人碰,他就端著瓷碗守在店家門口。

店家為了做生意,只能給錢了事。

毛大蟲這會兒正往一店裡鑽。

陸白走過去,從後面一手把他的碗打翻在地。

毛大蟲一愣,繼而大喜,“嘿,你個不長眼的,爺這可是傳家寶。”

他扭過頭。

旁邊人拉他,“毛二,捕頭。”

“捕頭怎麼了,捕頭也得講理不是。”

毛大蟲這是文搶。

摔壞人東西,賠償乃天經地義,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說他錯。

旁邊人又拉他,“是陸捕頭。”

他們在鹽倉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