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價越來越高,到官鹽七成了。”

顧清歡告訴陸白,在晏城這個邊城,私鹽高到如此地步,必有動盪。

“你行事小心些。”她叮囑。

翌日。

陸白到衙門點卯。

剛進班房,阮雄拉過陸白,悄聲道:“頭兒,昨兒滅門兩戶!”

陸白一驚。

水鬼變本加厲了!

阮雄搖頭,“不是水鬼,是李捕頭。”

李捕頭是陸白以前的捕頭,昨天換排票那位。

他收平安稅出岔子了。

一老實人沒入幫派,好欺負。

他沒錢交平安稅,李捕頭就把他抓為典型,狠狠羞辱一頓。

老實人受了窩囊氣,想不開,晚上帶著一家人上吊了。

媽的!

陸白忍不住罵。

這叫什麼事兒,捕頭成水鬼了。

陸白心裡有些愧疚,這人本來應該由他去收平安稅的。

進到班房,捕快們在探討收繳平安稅心得。

“只要拿水鬼一嚇,一準兒交錢,還有人追著我交。”

“今兒我請客,幾個不識字的,多交了五文錢。”

陸白不去湊那熱鬧,偏有捕頭來他這兒套近乎,“小陸,你平安稅收的怎麼樣?”

說起這個,陸白就頭疼。

“去去,一邊兒去,別大清早的就煩你陸爺。”他趕人。

“嘿,你小子…”

“陸捕頭!”

一位捕快打斷這位捕頭,“外面有人找。”

陸白走出去。

木匠鋪的匠人在外面焦急打轉,臉上還有淤青。

他見到陸白,三步並作兩步走上來,“東家,不好了,店被人搶了。”

木匠鋪早上剛開門。

一夥人明火執仗的衝進去,見東西就砸,見人就打,把店裡銀子、麻將全搶了。

“什麼,被搶了?”陸白皺眉。

她奶奶個臭狗熊!

敢搶到老子頭上,不想見明天的太陽,兒子想姓王了!

暴躁陸白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