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一直在殺人,偌大劉家,現在逃的逃,散的散,搬不走的在等死。

縣太爺為此焦頭爛額。

上報到錦衣衛,錦衣衛遲遲不派人下來。

他只能看著百姓一戶又一戶死去。

縣太爺倒不是愛惜百姓性命,主要是他們的死,是在給他的仕途一點一點抹黑。

縣太爺脾氣因此很不好。

陸白這些天點卯就走,就是為了避免當出氣筒。

“水鬼昨夜對不姓劉的人家下毒手了!”

陸白一愣。

“你確定死的這戶,與劉家無關?”

阮雄肯定。

“會不會有人借水鬼之名,趁機謀財害命?”陸白又問。

阮雄搖頭。

要是人殺的,至少會鬧出點動靜,但這戶人家的鄰居夜裡什麼也沒聽到。

他們和劉孝廉一家人一樣,死的安靜。

“坊裡的大戶人家急了,現都在後衙議事呢。”阮雄目指後衙。

說起他們,陸白記起來。

“杭舉人他們幾家的公子,最近保護的怎麼樣?”

他一直讓阮雄盯著。

自劉忙死了,這幾戶人家嚴防死守。

三個少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院子裡還有家丁、壯僕日夜巡邏,比大家閨秀還大家閨秀。

“還是閉門不出。”阮雄說。

“哦,對了。”

陸白問起他們,阮雄記起一事兒。

“杭家這幾天動靜不小,三天內從家裡搬出兩具體屍體。”

“哦?”

陸白讓阮雄細說。

兩具屍體全是侍女,死相很慘。

“下體被搗爛了。”阮雄壓低聲音。

陸白雙眼一眯,在小本本上把提肛少年上升一位。

這時,杭舉人等城內大戶從後衙出來,拱手向縣太爺告別,急匆匆走了。

大黑牛幸災樂禍,“杭舉人他們這麼著急,死的是他們家的?”

“他們怕接下來死的是他們家的。”陸白太知這群人的操行了。

如陸白所料,怕被滅門的幾個大戶拉著縣太爺一合計,一早上就拿出一主意。

他們離開後,縣太爺把捕快召集起來。

“水鬼危害坊間,為禍鄉里,此怪不除,百姓難安,本官為此夙夜難寐……”縣太爺文縐縐的話一大堆。

聽不大懂大黑牛感動不已,覺得縣太爺真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感動的樹都不睡覺了。

縣太爺冠冕堂皇的詞兒用盡後,話題一轉,又稱讚起杭舉人,孟大戶,李致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