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打她出現,他的視線便一直落在她身上。

讓人感覺不適。

像是毒蛇盯緊了獵物。

顧西棠眉頭皺了下,“茶留給國師自己喝,我們之間沒有一塊喝茶閒聊的交情。”

“是不是除了宴驚鴻,你對其他人都如此疏離,拒人千里?”司左沉了眸。

這話引來顧西棠嗤笑,“國師是不是健忘?你對我做的事情,哪一件都由不得我對你親近,倒反怪人疏離來了。當國師的人,都似你這般婆媽麼?”

“宴驚鴻也不過幫你了一兩回罷了,且皆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放你孃的狗屁。

值不值一提你說了算?

再說,幹你屁事。

顧西棠連話都懶得應了。

她實在不懂司左叫她出來單獨一談,究竟想幹什麼。

就為了說這?

挑撥離間在她這裡行不通。

顧西棠心頭突然動了下。

挑撥離間?

司左似乎對她跟宴九親近很是在意。

為何?

她跟宴九關係好,對他會有妨礙?

思及此,她斂了斂神,狀似無意道,“國師對九爺似乎頗多微詞。我與你不同,九爺待我好不好我心裡有數,無需他人說教。”

“他待你好?呵。”司左唇邊泛開一抹冷笑,“你指的是他替你出頭整治廣平伯府?這些算得什麼?他若是真待你好,就不會大張旗鼓讓你跟他同行,帶著你回京!”

“什麼意思?”

“皇上對宴驚鴻一直深為忌憚,始終沒有動手對付他,不過是看他無妻無後。現在他堂而皇之把你帶在身邊,所有人都會猜測你跟他之間的關係。”司左道,“一旦皇上認為你帶來了威脅,就會動手將你除去!這樣把你置身危險之中,叫做待你好嗎?他是拿你來當靶子!”

“嘖,你到底想說什麼!”顧西棠不耐了。

“宴驚鴻非良人,離開他。”司左道出目的,“若你想呆在上京,我可以幫你,你想做什麼,我也可以幫你。你不用做任何回報。”

“那你圖什麼呢?”

少女一句話,讓司左心緒湧動。

他圖什麼?

如何與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