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淮生離開兩日後,顧西棠跟宴九也登上了去往上京的船。

給家裡人的理由正當得很,去查其餘解毒藥材。

皇城裡能人異士多得很,去那裡,或許能查到外面查不到的線索。

臨上船前,顧老爹來了一場十八哭送。

毒老怪也滿臉鬱色來送行。

上次沒能去流域也就算了,這次明明能帶上他,死丫頭愣是不讓他跟去。

他用古怪藤蔓研出來的毒,沒了用武之地!

“真不帶我去?”

“不帶。”

“那你晚些再去不行?才回來多久?”

“人家已經打了我左臉,我不還回去,難道還要等他積攢力氣再打我右臉?”

毒老怪閉嘴了。

那是必然要打回去的。

可是打臉這麼好玩的事情,你帶上我啊!!

望著淮河上漸去漸遠的船,毒老怪淚眼汪汪。

……

……

三月末,春暖花開。

上京長街車水馬龍,喧囂繁華,隨處可見錦衣華服。

一輛外觀看來略顯寒酸的馬車剛進入城門匯入擁擠街道,上京各大權貴立刻收到訊息,風雲暗起。

國師府,聽到暗探來報,司左冷淡眼眸閃過亮芒,“終於來了。”

“備馬車,去九王府!”

同時,廣平伯府也得到訊息。

廣平伯坐在府中大廳,聽著探子來報,眸光晦暗閃爍。

他旁側,伯夫人周氏則面露了震驚。

“什麼?九王帶了個女子回京?那女子跟顧夕那個孽畜極像?!”時隔多年,哪怕那個孽畜早就已經丟去亂葬崗餵了禿鷲,再提起她周氏依舊恨得牙癢,“立刻去查那名女子身份!給我查仔細了!”

等暗探領命離去,周氏看向廣平伯,“那個孽畜當初確是死透了?”

她問話的時候,滿腔厭恨毫不掩飾,同時,心頭還埋著不可察的懼意。

三年多前那個孽畜憑一己之力尚能整得廣平侯府元氣大傷,若是她沒死……

萬一小孽畜活著回來報仇了,背後還有了九王撐腰,那麼以廣平伯府如今的境況,只怕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看出她心思,廣平伯臉色冷沉下來,喝道,“慌什麼!那個孽畜早就死了!下人整理屍體的時候你我還親自探過,哪來的起死回生!不過是長得有些相像罷了,這就嚇破你的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