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那些不義之財,本就是悍匪從百姓手中搶去的。

“事情交代下去後,我們今晚啟程,去淮城。”

燕一剛要走出院門,聞言腳下一個踉蹌,“爺,要這麼急?”

宴九嘆道,“我不急,小姑娘就該急了。”

“……”小姑娘急關你什麼事呢?爺?

這句話燕一到底沒敢說出口,好歹還記得,那是他主子。

懟不得。

……

翌日起床,看到坐在小廳裡吃早飯的人,顧西棠尚有點不敢相信。

揉了兩次眼睛,又上前掐了掐男子蒼白削瘦的手,確定手感真實,才嘆道,“九爺,你是神出鬼沒呀。”

宴九抿笑,“顧姑娘謬讚。”

燕一站在後方位置兩眼望天,眼底掛著兩團青黑。

他跟爺緊趕慢趕,天快破曉才回到秋林別院,一宿沒睡。

想著到自家地方了,總能歇息了吧,爺還要吃頓早飯才睡。

不是明顯在等人小姑娘麼?

鄰居做到這份上……爺真是盡心盡力。

燕福從外笑眯眯走進來,給顧西棠布上碗筷,又笑眯眯的揪著礙眼的燕一走了。

燕一掙扎,出了小廳才掙開魔爪,對燕福吼道,“你幹什麼呢!我是主子侍衛,得貼身伺候!”

燕福看他跟看蒼蠅一樣,嫌棄得不行,“你能不能有點眼力?你擱在哪太多餘!”

“我怎麼多餘了?”

“我說你這榆木腦袋,你裝點乾貨行不行?這麼些年跟著爺走了不少地方見過不少人了吧?可見過爺對哪個女子特殊?”

燕一不情不願,“那倒沒有。”

“對嘛,就這一個!不定這就是爺千年鐵樹能開出的唯一一朵桃花,咱能護著儘量護著,別讓桃花謝了。否則你等著兄弟們恁死你。”

“……”

廳裡,宴九跟顧西棠相對而坐。

晨曦的光從窗外透進來,光線柔和。

宴九將造型精緻的點心往少女面前推去,又給她倒了杯熱茶,“你的事情我聽燕福在信裡說了,那個案子,罪魁禍首雖然已經伏法,但是被貪墨的官銀全部不翼而飛,遍尋不著。只看官方資料,找不出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