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棠將手掌展開在他面前。

毒老怪,“……”

“哦,你再晚點說,傷口就癒合了。怎麼傷的啊?”

毒老怪陰陽怪氣。

少女手心一條紅痕又細又長,已經結痂了。

他以為多大傷呢。

至於麼?這種程度的還要金瘡藥,不嫌浪費啊?

“我偷襲司左的時候,看到他手裡拿著個玉盤,他從來不會做多餘的事情,那個玉盤有古怪。”顧西棠道。

當時匆匆一瞥,她看到了玉盤中間通體透明的蠶,蠶體內有紅色血線。

謹慎使然,她把掉到地上的蠶碾了。

不知道為何,她有種預感,司左用那隻玉蠶在查探什麼。

她睜眼看了下手心傷口,將手握起。

為防萬一,這個傷口最好儘快復原。

“司左今天吃了癟,明天肯定會在我們身上找回來,要是讓他看見我有傷口,可能會懷疑林子裡的事情。”不想老頭想太多,她隨意找了個藉口糊弄。

果然,老頭立馬拿出藥囊,在裡面翻翻找找,然後給她手心上藥。

“明天早上你就找不著這道疤了!”

……

回到秋林別院,已經子時了。

別院門口簷角上,引路燈籠燈光明亮。

燕福就站在門外臺階上,笑眯眯的迎他們回來。

毒老怪一看到他就有點發憷……笑得滲人,話還多得煩人。

他一下車就抱著玉匣子跑了,完全沒管落在後頭的顧西棠。

“……”顧西棠看到燕福,也有點心虛。

畢竟她剛剛賣完人家主子,還享受人家如此細緻周到的照顧,良心有一丟丟痛。

“顧姑娘,今日一切都順利吧?”燕福走下臺階,做了個往裡請的姿勢。

顧西棠,“啊,挺順利。燕管家你送的這把匕首挺好用,吹毛斷髮削鐵如泥啊。”

拍了兩句馬屁,顧西棠把匕首掏出來,頗有些不捨的還回去,“事情辦完,物歸原主。”

福來忙擺擺手,“不不不,既是贈給了顧姑娘,自然就是你的東西了。再說這匕首也不是奴才的,是從主子庫房裡挑的。”

“這麼好的匕首,你私下拿了,回頭你家主子不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