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棠跟只壁虎似的巴著牆面,“別吵別吵!我在聽呢!……有人說話了,是袁書生。”

“他說要參加今年秋闈。”

“會給二姐寫信。”

“親事定在明年。”

顧西嶺顧西舟蹲在牆角,無聊得打哈欠。

這些話在大廳議親的時候書生袁就說過了,老話重提,無聊。

“嗯?”顧西棠挑眉,臉一拉,“他說他想登堂入室?!”

登堂入室?

顧西嶺不明白這句話有什麼值得三妹妹變臉的,不就是登堂入室嘛。

等等,登堂入室?

“袁淮生他敢調戲芙兒?!”顧西嶺豁地站起就往外衝,邊擼袖子,“道貌岸然!我去把他趕走!”

好友歸好友,他在大廳的時候心裡就有點憋氣了,這會子聽到袁淮生竟然口花花,可算找到了能撒氣的點。

顧西棠一把抓住他衣領,“他跟二姐已經定親了。”

“那也不能登堂入室!”

“二姐姐喜歡呀。”

“……”顧西嶺表情僵硬,“芙兒說什麼了?”

“什麼都沒說。”

什麼都不說,不就是無聲勝有聲的意思?

兄妹兩兩相覷,無語凝噎。

等回神,顧小四的聲音已經在隔壁響起,脆生生的,“袁哥哥,娘說你只能在這裡呆一盞茶時間,超時了,你該走了喲!”

顧西嶺,“……”

顧西棠,“……”

顧小四,好樣的!

送走了袁家人,顧家喜氣洋洋的氛圍依舊很久未散。

好歹女兒的親事是定下了。

雖然袁家小子說要掙得功名才成親,但是細細想來,倒也瑕不掩瑜。

他們是不求女兒嫁人後享什麼大富大貴,卻也不想日後女兒經受柴米油鹽,若袁書生能一舉立業,錦上添花誰都歡喜。

這頭喜事過了,很快愁事也浮出頭來了。

顧家藥材鋪子依舊進不到貨,倉庫存貨是賣一點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