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被抓到衙門裡來了?

平日裡雖然紈絝跋扈,但是他們到底是平民。

自古民不與官鬥,驟然進了衙門,三人也不敢再意氣用事。

片刻後,鎮守穿著官服戴著官帽,從後堂走出來。

五十來歲年紀,方頭大耳,大腹便便,坐在斷案臺後,驚堂木一拍,滿滿都是官威,“你們三人可知罪!”

上來就是問罪,連罪名都不說。

杜洪廖仨也顧不上跪在公堂丟不丟人了,齊聲喊冤,“大人明鑑,我們根本不知道所犯何事,如何認罪!”

“公堂之上還敢狡辯!”鎮守冷笑,驚堂木又是一拍,嚇得人心驚肉跳,“本官且問你們,近日你們是不是在廟會被人扒光衣裳吊了一夜?”

“……是。”三人硬著頭皮應道。

這裡是公堂,他們再紈絝也知道這裡不是能胡鬧的地方。

只是此事被鎮守在公堂上親口提及,今日過後,他們被扒光吊起來的事怕是連鎮上三歲孩童都要知道了!

三人心頭屈辱至極。

鎮守又問,“回來後,你們是不是為了將糗事壓下去,派人故意往外傳他人謠言?”

衙門口聽到這句話的百姓頓時靜不下來了,尤其是當中有被流言波及到的人家,一時又憤又恨。

怪道鎮上最近各種流言傳得沸沸揚揚,原來是這三個人乾的!

“大人明察,這三人為一己之私傳謠擾亂民心,應當嚴懲!”

“對,求大人嚴懲,以儆效尤!”

“嚴懲,嚴懲,嚴懲!”

百姓激憤,喊聲一浪高過一浪,打得裡頭三人暈頭轉向之餘,終於開始心慌。

“大人,不是這樣的,我們冤枉啊!那些謠言根本不關我們的事!”杜良大喊。

最先傳謠的根本不是他們三個,是那個躲在背後的黑手!

“傳謠的另有其人,那人才是罪魁禍首,大人明察啊!”底下三人不斷喊冤。

鎮守眯起眼睛,冷冷一哼,“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人來,傳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