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動人心,酒館的掌櫃挨桌給人們

賠罪,又賠了雙份的酒錢,將多餘的人全

都請了出去,僅剩下了酒館中間醉醺醺的薛方錄。

薛方錄醉醺醺的抬頭,看到溫甫,不屑的道,“溫太傅,我如今不是朝臣,我再也不用怕你們了。”

“你醒醒吧,你現在已經不是尚

書大人,只是一個四處逃竄的通緝犯,連酒錢也付不起,只能在這個破敗的小酒館兒裡苟

延殘喘。”溫甫在他對面落座,張口殘忍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薛方錄抬起頭來,茫然四顧,神情有些驚愕。

“事到如今你可曾後悔過,可曾反省過

自己?”溫甫緩緩的說道,語氣帶著憐憫和悲痛。

薛方錄聽到似乎有些激動,用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因為

陛下和陵安王,他們一點兒舊情都不講。貪

汙受賄的又不是我一個人,吏部衙門裡就

沒有一個人是清白的,為什麼到頭來只有

我一個人落到如此境地。”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到什麼時

候你也只會推卸責任。你身為尚書俸

祿優厚,地位尊貴,你還有什麼不滿足!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薛方錄此時有些清醒了,抬頭看著溫甫定定的說:“難道就因為我錯了一步我就活該

一輩子受窮被人瞧不起嗎?我偏不,我一

定要金榜題名!升官發財,做大官,發大

財。讓那些曾經嘲笑過我的人全部跪在我

的面前,像狗一樣向我搖尾乞憐。”

也不知薛方錄是清醒還是糊塗,說話顛

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語。

“看來你已經是不可救藥了。”丟下一句話,溫甫便搖了搖頭離去了。

金鱗閣內,一片寂靜,突然一聲嬰兒啼哭想起,乳母抱起孩子,輕聲哄睡。

“別讓他再哭了,煩死人了!”洛昔燕歇斯底里的喊叫起來,乳母忙不迭的抱緊孩子走去了一旁的側廳。

薛方錄一行人回到金鱗閣裡休整,聽聞陵安王大軍大獲全勝,陛下晚上要在中萃殿開個慶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