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洛昔燕回答,北冥淵笑了笑,猛然打橫抱起洛昔燕走向了寢殿最裡頭的床榻。

洛昔燕緊咬下唇,忍住沒有驚撥出聲,任由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將自己放倒在榻上,拉下床邊的帷幔,欺身壓了上來。

天擦亮,北冥淵整理了下前襟,推門走出了寢殿,向院子裡擺了擺手,

黑衣人如鬼魅般齊齊出現,仰頭望了一眼,明白指示,盡待塵土散去時,一眾人早已消失在晨曦中。

床榻上,洛昔燕衣衫不整,面容憔悴,嘴唇也被牙咬出了殷紅的血跡,臉上依稀還掛著淚痕,要不是胸口處還有起伏,此刻就像一句毫無生氣的屍首。

曾經也是丞相之女,千金之軀,與陵安王青梅竹馬,前程一片大好,命運卻總是弄人 ,家族敗落,情人另尋新歡,自己清白的身子也被歹人玷汙,如今能讓她活下去的便只有復仇。

她強撐著身子爬起來,看了眼床單上的斑斑血痕,低頭自嘲的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下了床榻,雙腳剛一落到地,便因雙腿痠軟一下癱坐在地上,這下她再也忍不住,把頭埋到雙膝中間痛哭起來。

一連三日,燉湯補品接連送進醫署,終於在第三天的下午,香菱趁著郎中不在的時候偷偷溜出了醫署的大門,剛出大門,就碰到了前來探望的蘇酥和臨風。

“哎嘿嘿,這麼巧,你們也在。”香菱一臉尷尬的問好。

“你的傷都好利索了?是郎中准許你出來的?”蘇酥抬首問道。

香菱一怔,朝蘇酥豎起了大拇指,“蘇酥果真了不得,先知於千里外啊!其實我是偷偷出來的,屋裡實在是太憋悶了…”香菱委屈的扁扁嘴。

蘇酥眼皮一抬,“趕緊回去休息,傷痛沒好呢,就想著玩兒 。”

香菱聞言看向一旁的臨風,“臨風大人,那日多虧了你,香菱還未向你道謝。”

一本書突然從一旁砸來,落在香菱頭上,蘇酥沉下臉:“臭丫頭,你是吃哪家的糧食長大的,怎麼不感謝感謝我!”

“這不是還沒輪到感謝王妃您嘛。”香菱嘿嘿笑,躲到一旁。

“王妃那日一夫當關,那群人都被嚇走了。我還是從未見過女子有這種殺伐果斷的氣勢。”臨風老實的誇讚道。

“好吧,我就當你是在誇我 。不過洛昔燕現在如何?”蘇酥問道

“洛小姐自那日起便被禁足了。”頓了頓,眉皺起,“不過洛小姐眼下沒有親人,朋友,唯一能倚仗的,便是王爺了。”

“此事必須儘快解決,這種危險的女人絕不能留在王爺身邊 。”蘇酥淡淡道。

臨風點頭,沉吟片刻,朝香菱道:“香菱姑娘,你如果下次再想出去,可以叫著我一起,臨風可以全程負責起姑娘的安危,這樣王妃也可以放心。”

聽到臨風這話,香菱當即羞紅了臉,嬌嗔道:“誰出去要叫著你一起呀 ,木頭一樣。”

蘇酥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說:“哎,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以後有臨風保護你,我也就安心多了,你不知道,臨風可是東陵數一數二的高手呢!”

“蘇酥你到底向著誰!不跟你說了!”面頰緋紅的香菱一跺腳便跑回了醫署。

留下一臉呆愣的臨風和一臉壞笑的蘇酥。

“王妃,我是不是哪句話說錯了…”臨風不明所以的問道。

蘇酥煞有介事的,回頭看著臨風一臉認真的道:“我覺得呢,香菱有一句話沒有說錯。”

“什麼話?”

“你真是個木頭!”說罷,便大踏步離去。

木頭?最近怎麼都這麼說他,臨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也不得解,只好整理了下佩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