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勾唇一笑,淡淡說了句:“蘇姑娘,這得看你日後的表現啊。”

她緩緩從他腿上滑落下來,咬著嘴唇站定,最終雙腿一曲,跪在他面前恭敬道了聲“主人”。

“哈哈哈哈哈”北銘仰頭笑了笑,“蘇掌櫃可真是越來越對我胃口了。”

看著她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縱使是裝的,也不由叫北銘心情大好。

“謝主人誇獎。”蘇酥仍是面無表情的回答。

“陵安王這幾日便會回東陵,你這幾日先行回王府等他吧,我相信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心中有數。”

“是,主人”。

進來兩名婢女將蘇酥帶下去,收拾妥當後,帶她上了馬車。“去煙雨齋”。她冷冷的吩咐,車伕回頭看了一眼立馬驅車改道。

煙雨齋門口,依舊是門庭若市,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她走至門口,小廝連忙上來迎接,

“掌櫃的你可回來了,我們都急壞了,我這就去告訴大家這個好訊息去。”

蘇酥從面上硬擠出來一個笑容,說了句“好”。

然後就是一陣由遠及近忙亂的腳步聲,江雲卿秦中元香菱胭脂傾城和方淮兄弟倆都急跑過來。

看到她此刻蒼白憔悴的樣子,香菱心疼的直抹兒眼淚,“蘇酥怎麼瘦成這樣了,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我們大家這幾天都快急死了,秦中元一早就報了官,那幫官差查了幾天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蘇酥笑了笑,心想我這是被北境二皇子刻意囚禁隱藏,官府那幫飯桶能找到才有鬼。

“蘇酥你快坐下說,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臉色如此蒼白。”江雲卿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倒是你,傷口恢復的如何了。”這幾日一想到他為救她生生捱下那一匕首,她的心就感覺揪起來一樣。

江雲卿微微一笑不在乎的說“我沒事了,這兩天也恢復的很好,幸好那天巷口路過一個富家公子,他差手下人將我們送到附近醫館救治,所幸沒有大礙。”

“富家公子?”

“是啊,我們還問他是哪家公子,改日登門道謝,他就只說是金鱗閣的常客,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這世道當真是好人多。”

看著香菱一臉天真的複述,蘇酥都能想到北銘當時裝的一臉和煦春風的模樣。

“這幾日,你們可有見到相府公子?”蘇酥問道,

江雲卿立馬說道:“因你不見了,我也曾懷疑過他,但自那日之後我派便人跟著他,那傢伙以為自己鬧出了人命,便日日躲在府裡不敢出門,膽小鼠輩,不像是會做出綁架王妃的事情來的人。”

蘇酥略一沉思,道“是啊,他不像膽大的人,那日之事定是有人攛掇。得想辦法,讓他出來一趟。”

江雲卿疑惑的看向她,問“攛掇?你的意思是,那日之事,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我就說,這半夜遇仇人的戲碼為何那麼巧合。”

傾城突然記起一事,便開口道:“相府張公子在春宵閣有一老相好,叫牡丹,我可以試試請她幫忙一試。”

蘇酥心下生出一計連忙囑咐道:“傾城,你務必將這位牡丹姑娘約出來,或者不行塞點兒銀子,江雲卿,我之前給你用來作畫的小方盒子還在嗎?”

“在的,我一直妥善保管著。”

“拿給我,今晚它有大用處。還有,江雲卿你善於畫人像,你可否把那天救治你的公子模樣給我畫出來,儘量跟原貌貼合。”

雖然不明白蘇酥這麼做的理由,但是江雲卿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