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你別動手,你想知道什麼?”

看張文皓的慫樣,蘇酥冷哼一聲,吩咐香菱拿出手機,開啟錄影功能,對著張文皓的臉。

拿出江雲卿一早準備好的畫像,遞給張文皓看,“指使你的人,是不是他?”

只看了一眼,張文皓便點頭如啄米:“是!就是他,他先前在金鱗閣與我攀談,與我稱兄道弟,還說在生意上吃了煙雨齋的虧,心有不服,還說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同我出氣,我一聽便想著跟他聯手,卻沒想到差點兒背了人命。”

“那他吩咐你做什麼?”

“他只讓我在酒裡下了迷藥,那個迷藥能讓人渾身無力,和著酒一起下肚,只會以為是醉酒,不會有旁的戒備想法。還說你們喝醉了,回家一定會走那條巷子 ,吩咐我帶人在那等著,我真的就只是想警告,嚇唬一下你們,沒想傷人性命。”張文皓扯著頭髮,看樣子也是追悔莫及,“我這幾天都快瘋了,門也不敢出,我若真殺了人,這相府偌大基業皆會由我一人隕滅。”

“呵,你倒知道的清楚。”蘇酥冷冷評價過後又轉頭問一旁的香菱,“都拍下來了?”

“放心,都在裡頭呢。”香菱拍了拍胸脯向眾人打包票。

“走,回府。”

“那…那我呢…”張文皓可憐兮兮的問道。

江雲卿看了眼他淡淡說道:“張公子還是繼續回家藏好吧,免得哪天遭了牢獄之災都未可知。”

一行人又送蘇酥香菱回了相府,才安心離去,臨走之時更是千叮嚀萬囑咐。

“好了,我會照顧好王妃的,你們快走吧。”還是香菱跳出來不耐煩的趕走了他們。

蘇酥徑直回了寢殿,趕走了隨侍婢女,香菱把門窗緊閉,只在案几掌了小小一盞燈,兩個人圍坐在一起,看著方才審問張文皓時的手機錄影。

“不錯,有頭有尾,證據確鑿。”蘇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香菱疑惑的問道:“蘇酥你拿這個,是要去報官抓張文皓嗎,可是這個小盒子勢必會引起一場風波。”

“不,我不去報官,得讓王爺,直接呈給皇上看。”蘇酥冷靜的說道,

“什麼?你要告御狀!對了蘇酥,畫像的男人究竟是誰啊。”香菱不解的問。

蘇酥嘆了口氣,確定把這一切都告訴香菱,於是緩緩開口,“香菱,這個男人是北境的二皇子,我們東陵的敵人,他這幾日將我囚禁起來,逼我轉讓了三家鋪子給他,張文皓那日的挑釁,也是他設下的局。”

香菱被這幾句話嚇得目瞪口呆,驚愕的嘴巴半天合不上,“所以,蘇酥,你這幾天,被…綁架了?”

看著蘇酥點了點頭,香菱當即眼睛裡便有淚水打轉,“蘇酥對不起,我們太沒用了,這麼多人都沒能找到你。”

蘇酥輕柔的幫她拭淚,拉著香菱的手安慰道,“傻丫頭,他手下都是精兵強將,你們就算找到我,也救不走我啊。現在三家鋪子已經易主,我需要你明天去知會胭脂傾城還有江雲卿他們一聲要不動聲色,千萬別硬碰硬,就還是按往常一樣,經營好鋪子,就算是幫我一個忙。”

“嗯…好,明天一早我就去說,蘇酥你放心,等王爺回來就好了,王爺那麼厲害,一定可以為你主持公道的,到時候不管是那個二皇子,還是相府這個窩囊廢,都一窩端了!”香菱邊抽噎邊憤憤的說道。

“嗯,等王爺回來就好了。”蘇酥看了看躍動的燭光,輕聲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