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慕軒挑眉問“哦?那都學到什麼了。”

蘇酥一隻手勾過陵慕軒脖頸,另一隻手解下帷幔,壓著嗓子用甜膩喑啞的聲音說“那王爺,不妨查驗一番。”

屋內燭火燃盡,繾綣春宵,一室旖旎。

東偏殿內,蓋著蓋頭的張婉月翹首以盼,等待良久,卻只見侍女春娟匆匆跑進,“小姐,王爺去了西邊。”

“王爺興許只是去走個過場,新婚之夜,應不想讓人家失望,所以都照顧到吧。”張婉月自說自話的安慰道。“春娟,再去探。”

“是,小姐”,

一炷香後,春娟再次推門而入,頹然道:“小姐,西邊屋子燭都滅了,王爺應是睡下了,要不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不必了,你出去吧。”張婉月淡然開口,誰也看不清,此時蓋頭下,悽然的兩行清淚正順著臉頰流下。

次日晌午,陵安王府 ,

蘇酥才悠悠轉醒,床邊是等候多時的香菱。

“香菱你怎麼在這啊,”蘇酥慵懶的伸個懶腰。

“王妃,王爺囑咐說不讓婢女叫你,讓你好好睡一覺,所以她們都不敢進來,早膳好了,我思量你昨天一天沒用過膳,也該餓了,便來叫你。”香菱扶起蘇酥,想幫她梳洗打扮,卻瞥見衣領開口處盡是紅痕。

香菱偷笑道:“看來我們王妃昨夜辛苦了。”

蘇酥連忙用手遮擋,羞怯的說“哎呀香菱,你怎麼也這樣。”昨夜她本是一開始仗著陵慕軒純情好欺佔據上風的,後來卻因體力不支被他反客為主,漸漸的便連聲音也有些嘶啞只能連連告饒,縱使如此也直到天快擦亮陵慕軒才放過她讓她睡去。

收拾妥當走出門,門口小廝婢女恭敬的道一聲:“王妃安好。”蘇酥不自然的頷首問一邊的香菱:“我是不是應該再理直氣壯一點,為何我現在總有一種小人得志的卑怯感。”

香菱走在一邊,低聲說“蘇酥,你要記著,你現在是王妃,他們尊敬你是應當的 ,在這王府,除了王爺,就是你最大。”

“嗯嗯,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不過王爺呢?我怎麼一早晨都沒看見他 ”蘇酥環顧左右。

“王爺早上去了大理寺,現下在回來的路上了,一會兒要一起用午膳,”香菱湊近了壓低聲音“午膳的時候,那位側妃也會在。”

蘇酥滿不在乎的撇撇嘴“在就在唄,反正這王府多一雙筷子也吃不窮。”

“可是我聽說,那位昨晚的喜服一直穿到今天早晨,王爺都沒去看一眼,現下應該不會給您好臉子看。”香菱擔憂道。

“我可沒有閒情逸致跟她搞宮鬥爭寵,我還有三家鋪子等著我管呢。不過,香菱你看我今日好看嗎。”蘇酥原地轉了一圈,等著香菱評價。

香菱用帕子捂著嘴笑“是誰說的不跟人家爭寵,美,你今日美極了。”

蘇酥整了整裙裾,又撫了撫劉海,“我不跟她爭寵是一回事,但是要比她美是另一回事兒。”

來至飯廳,只有張婉月和婢女在,見蘇酥來了,張婉月親切的迎上來,拉過她的手說到:“蘇妹妹來了,我比你年長几歲,叫你一聲妹妹,你不介意吧。”

蘇酥沒想到她竟如此過分熱情,只得訕訕的笑著回到。“呵,呵呵,不介意,姐姐想怎麼叫便怎麼叫。”

“金鱗閣賞天燈時見過一次,那時沒成想,咱們這日後啊,竟成了一家人 。”

“是…是啊…”

不等蘇酥回答,張婉月又自顧自的說下去“還記得那日,鬧的有些不愉快,回去後父親也狠狠責罰了小弟,還差人送來了銀兩,還望妹妹心裡別有芥蒂,畢竟同為側妃,以後還要一同侍奉王爺,別弄得咱們姐妹之間生分了起來。”

好話壞話都讓你說了,蘇酥心裡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也掛上職業假笑說道:“怎麼會呢姐姐 ,妹妹如何會怪罪你,全靠相府用來賠罪的銀子,我才開了煙雨齋。俗話說拿人手短,妹妹這道理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