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災民都去哪兒了。”陵慕軒問到。

“回王爺,災民都被下官安置在了城中的鄉紳富賈的家中,好吃好喝的招待著。王爺若不信,下官帶您去一看便知。”賀文州流利揹著早早就編好的說辭。帶著陵慕軒來到他提前安排好的一戶富庶商人的宅邸。

宅邸很大,裡面四通八達。宅邸主人聽賀文州說明來意後,便把一行人帶到了後院。

後院是一排排的小房間,每一排大概有十幾間。裡面住滿了災民,災民們雖衣衫襤褸,卻不是捱餓許久的帶著病容。災民一看到賀文州的到來,迎上去連連道謝,還有跪拜他的。

“你們為什麼謝他啊。”臨風拉住一個災民問到。

“哎喲,你是外地人吧。那你可不知道,賀大人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啊。”那個災民神情激動,動作也誇張特別。

“您能詳細說說嗎。”臨風沒聽明白,感覺一頭霧水。

“賀大人啊,在我們京南縣這些年一直清正廉潔,為人剛直不阿。給我們伸了多少冤,平了多少苦。就拿此次受災來說,賀大人是自掏腰包給我們找地方安置,還擔心我們忍飢挨餓給我們三天兩頭的送米送糧。賀大人是好人啊。”那人說著,像被自己感動到似的開始拭起眼淚。

在一旁的陵慕軒聽明白了大概,說要再去剩下幾個安置點看看,賀文州便也一直陪同在側。

走訪了幾個地方,災民說的意思都大差不差,大都是說這次災情多麼嚴重,給他們生活造成了多麼大的影響,不過全靠賀文州大人的慷慨解囊跟無私奉獻。他們才能有一棲身之所,吃喝不愁。

當地一些收留了災民的鄉紳富賈也都是說,賀文州一直代替災民給了他們安置費,又自己掏錢買米買糧,眼看家底都被掏空,就盼著朝廷的三十萬兩賑災銀來解這燃眉之急呢。

正是這些災民們與商戶的口徑過於統一,陵慕軒覺著此事看起來十分蹊蹺。但表面仍不動聲色,帶著人馬跟賀文州回了賀府。

賀府裡,依舊燈火通明,好酒好菜的設宴款待,但這次,陵慕軒沒再拒絕。他與賀文州把酒言歡。

酒過三巡,賀文州黃湯上頭,神情激動的對陵慕軒說道:“王爺,今天的情形您也看到了,賑災之事也瞭解的差不多了。您看您什麼時候能把這三十萬兩賑災銀髮放到位,一解下官燃眉之急啊。”

“好說,好說,賀大人別急,賑災銀本王離去之前定會發放。”聽到陵慕軒準話的賀文州開心的笑的五官扭作一團。

當晚,兩名只著薄紗身姿曼妙的女子款款走進了陵慕軒的房間。

施施然行禮之時,被藏在門後的臨風跳出來反手利落的打暈。

再一轉眼,從賀府後院牆頭外,跳下兩名黑衣人,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大人,今天送去的女子,沒再被趕出來。”老管家湊在賀文州耳邊悄悄說道。

“看來是放下戒心了,前幾日油鹽不進,我還當是個什麼厲害角色,還不是被我一招瞞天過海給輕鬆騙過去。”賀文州自信的捻著鬍鬚說道。

“是啊。這小王爺一看就是自小養尊處優,做事情只看表面,只要咱們把表面功夫做好,不駁了他的面子,他也就睜隻眼閉隻眼過去了。”老管家順著賀文州的話繼續說道。

“不過老爺,若是這小王爺遲遲不撥款呢?”

“哼,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