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埃弗特和納芙拉蒂諾娃兩位傳奇名宿就佔據半壁江山,自1987年以後,美國女子球員也一片頹勢。

1987年以後,就只有卡普里亞蒂和小威廉姆斯兩位球員一共四次奪冠,僅此而已;如果加上闖入決賽的球員,也僅僅只是在增加六人六次而已,每人都只有區區一次,再次證明她們紅土表現的整體低迷——

可一不可再。

當然,大滿貫賽事,奪冠難度本來就非比尋常,以大滿貫舉例,僅僅只是一個縮影而已。

整體來看,美國球員在紅土的表現低迷,這是一個趨勢,也是一個普遍現象,男子單打和女子單打都不例外。

過去十年時間裡,就只有小威廉姆斯一位美國球員能夠在法網登頂,然而,法網始終是她表現最糟糕的賽事:

在小威廉姆斯的四大滿貫賽事裡,法網戰績一直都是最差的,她職業生涯唯一一次大滿貫首輪出局就是在法網。

2012年法網,小威廉姆斯在面對法國本土球員維吉妮拉扎諾(VirgineRazzano)的時候,距離勝利還有兩分,卻在全場觀眾的噓聲和咒罵之中崩盤,一度淚灑賽場,最後慘遭逆轉出局。

所以——

哪怕網球是一項個人運動,成績好壞全看球員個人天賦,但不可否認的是,北美的訓練體系確實擁有一個優良傳統。

他們,更加適合硬地,除此之外,草地和紅土的表現全看造化,特別是強調紮實基本功和戰術多樣化的紅土,對北美訓練體系出身的球員來說顯然是更加艱鉅的挑戰。

也難怪阿加西這樣說了,

“……反正,我們對紅土也一貫沒有什麼特別期待,不是嗎?”

桑普拉斯胸口一滯,張嘴就想要反駁,但認真想想,著實沒有反駁立場,於是胸口就如同洩氣的皮球一般塌了下去。

稍稍停頓,桑普拉斯還是開口說到,“但是,高文終究是不同的,不是嗎?”

阿加西難得地轉身看向桑普拉斯,“皮特,我知道,我們作為教練,就好像父母一樣,難免將自己的期許和夢想寄託在孩子身上,但你應該清楚,這是不對的。”

“高文是高文,我們是我們,高文沒有這個責任也沒有這個義務去實現我們的未竟理想,他應該擁有自己的職業生涯。”

桑普拉斯梗著脖子,“我當然知道,但作為網球球員,在不同場地表現出色,這就是一個共同目標,難道不是嗎?”

阿加西沒有理會桑普拉斯,重新轉身看向球場,施施然地說道,“話當然是這樣說,但具體怎麼回事就……”

話說一半,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桑普拉斯惡狠狠地瞪了阿加西一眼,咬牙切齒,但終究,還是將話語吞嚥了下去,也朝著球場看了過去。

球場上,陽光正好,高文和格拉芙正在奔跑著,注意力完全集中,不由自主地,桑普拉斯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