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就知道了嗎?”

迪米特洛夫被高文的堂堂正正震驚到了,瞪圓眼睛看著高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高文歡快地笑了起來,推開眼前的大門,對著迪米特洛夫招呼到,“到了,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地方。”

迪米特洛夫終於回過神來,快步跟了上去, “高文,沒有想到,你是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明明是吐槽,但迪米特洛夫的吐槽卻一點威力都沒有,還是人太好了。

高文也沒有反駁,而是掐了掐自己的臉頰,“你說,這臉皮和萬里長城比,哪個厚?”

迪米特洛夫:……瞠目結舌。

“哈哈。”高文笑得非常猖狂,“這裡,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小酒館,我特別喜歡這裡的氣氛。”

一邊說著,一邊就前往吧檯。

“晚上好。”

高文用法語熟練地打起招呼,正在吧檯裡忙碌的酒保抬起頭來,沒有表情的臉龐馬上就明亮起來。

“嘿,高文,我的夥計。”

“泥嚎泥嚎,靴靴?”

禮尚往來,酒保也馬上搜刮腦海留殘留的漢語記憶作為回應,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高文投去求助的眼神,這讓高文歡快地大笑起來,然後酒保就歡快地繼續說到。

“歡迎回到巴黎,今晚準備用餐還是喝酒?讓我告訴你,今晚的蛤蜊非常新鮮,我們的廚師格外滿意。”

迪米特洛夫睜大眼睛,看著和酒保你來我往相談甚歡的高文,緊接著現場另外兩位侍應生也都紛紛過來打招呼,你一句“泥嚎”、我一句“泥嚎”,場面格外熱鬧。

迪米特洛夫大為震撼——

不是說,巴黎人都特別高傲也特別清冷嗎?他在巴黎生活了那麼多年,卻沒有見到巴黎人如此熱情的模樣。

高文又熱情地介紹了迪米特洛夫,然後一陣熱鬧地打招呼,得到侍應生的推薦之後,高文直接就在吧檯點餐完畢,這才前往一個空位落座。

迪米特洛夫一陣暈頭轉向,就好像剛剛經歷一場暴風雨一般,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做什麼?

潰散的眼神焦點正在發出靈魂拷問。

然後迪米特洛夫才終於稍稍找回些許理智,“高文,你經常來這裡嗎?”

高文神秘兮兮地說道,“其實,這間小酒館是我開的。”

迪米特洛夫眨巴眨巴眼睛,“原來如此……”

居然就這樣相信了?

高文故作神秘地露出一抹微笑,試圖強忍住笑容,就讓這個美麗的誤會延續,但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撲哧。

看著高文笑容完全綻放的模樣,迪米特洛夫就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一句粗口已經到了舌尖,但還是吞嚥了下去,用力搓了搓臉,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又鬱悶又好笑。

“清醒一點,格里戈爾,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