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兩位藍領工人來說,他們能夠前來紐約就是一筆花銷了,即使能夠購買球票進入阿瑟阿什球場觀看比賽,但考慮到這是決賽,恐怕門票的價格也會被炒作得水漲船高,他們恐怕也買不到太好的位置。

但現在問題全部迎刃而解。

這是緣分,也是羈絆。

看著眼前感動蔓延的球迷,詹金斯就越發堅定了自己的判斷,也許,在這位十九歲年輕人身上還有更多值得挖掘的特質,獨一無二的特質。

一直到托比亞斯的出現打斷了他的思路。

“我只有五分鐘。”

才見面,沒有打招呼,托比亞斯就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詹金斯卻也沒有生氣,他和托比亞斯是好朋友,在進入職場前就已經認識的老朋友,而各自進入職業生涯之後也建立長期合作關係,友誼不僅沒有被侵蝕,反而是比大學時候還要更加親密更加熟稔。

顯然,托比亞斯就是故意“刁難”他的,正在為高文鳴不平呢。

詹金斯也沒有辯解,乾脆地道歉,“抱歉。”

托比亞斯有些意外,抬起眼睛看了詹金斯一眼,他沒有想到詹金斯會“低頭”,“你是代表自己還是代表耐克?”

“耐克。”詹金斯非常乾脆地承認,“我們知道自己犯了錯誤,我們也知道自己愚蠢地錯過了太多機會,我們沒有辯解的餘地,但至少,我們可以誠摯地表示歉意。”

一見面,詹金斯就放低了姿態,沒有油嘴滑舌地插科打諢,反而是展現出少見的乾脆和直接。

其實,這就等於交出了主動權,在高文一方佔據優勢的局面下還交出主動權,這就等於放任托比亞斯漫天要價了。

這不正常,至少耐克如此級別的巨人不會如此,即使高文潛力再大,也不值得業內巨鱷如此低聲下氣。

但托比亞斯還是不得不承認:很爽,因為他從來沒有看過耐克或者阿迪達斯願意放低姿態,從來沒有。

托比亞斯挑了挑眉,“如此低姿態,我反而是要不安了,總覺得眼前是一個大陷阱。”

詹金斯直接笑了起來,“道歉是表示誠意的一種方式,我們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並且願意展現自己的誠意,相信我,約翰,我們都知道事情偏離了軌道。”

托比亞斯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吐槽起來,“可是時間不會太遲嗎?阿迪達斯可是在八強戰之前就已經有動作了,對比起來,你們就好像八十歲的老太太。”

“抱歉。”詹金斯又道歉了一次。

一次道歉,感覺很爽;兩次道歉,有點奇怪;三次道歉,就毛骨悚然了。

托比亞斯微微眯著眼睛打量詹金斯,經紀人的警惕性馬上就支稜起來,“說吧,你們在打什麼算盤?”

詹金斯歡快地笑了起來,“約翰,我們當然知道阿迪達斯動作頻頻,我們還知道其他品牌都在虎視眈眈,但你需要知道,我們是耐克,要麼不出手,要麼出手就必須正中目標。”

輕描淡寫的話語卻展現出強大的底氣,不管是否願意承認,目前全球範圍內,確實只有耐克擁有這樣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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