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願意也挪到了門前,青衣嘆了口氣,心提到了嗓子眼,緩慢的,不甘的開啟門。

穿戴整齊的黑色華服,上面用金線繡出金魚,必定是技藝高超的繡女,才能把這金魚繡的栩栩如生。

那雙黑色的靴子緩緩移動,路過青衣,走到梁淺月身邊。

深夜已屬不妥,即便深愛著梁淺月,但是受到良好宮廷教育的孫勢光,與她保持了一個適當的距離。

“你早些休息,我們明天一早就離開,路途雖說不遠,但也需要一些時日,需要的東西可以告訴懷素。讓她備好。”孫勢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梁淺月挑了挑眼角,看看在朦朧的月光照映下,依舊黑的可怕的外面,又將目光轉向孫勢光。

深夜來此,竟為說這幾句話?而且,還都是沒用的廢話,這麼晚了,即便她需要準備什麼東西,也沒有辦法做到。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梁淺月張嘴,冷靜的如同深湖,不起波瀾“好。”

梁淺月的這個好字,讓孫勢光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好,梁淺月眼睛裡的情緒變化,孫勢光很快的捕捉到了。

今晚,孫勢光處理完事情就一路趕過來,他確實不為說這些話,只不過是想見見梁淺月。

他一邊想著淺月,驚訝的發現自己竟走到了她的房間,手敲上門,他才恍然想到自己要以一個什麼理由來,腦子風暴旋轉,最終想到了這麼一個理由。

“你好好休息,我去處理些事情。”

孫勢光就是孫勢光即便再尷尬的事情他也能一筆帶過。

孫勢光匆匆的離開,青衣一把關上房門,臉色蒼白。

“小姐,怎麼辦……明天一早……”

明天就要跟著孫勢光去源陽國了,可怎麼好,她可不想去啊,更不想自家小姐過去。

“不用擔心。”梁淺月心頭也是一團亂麻,如果宴墨知道自己關在了這裡,倒是有一線希望,但是青衣自己都說不準,宴墨到底有麼有跟上來。

想起就一陣頭疼。

孫勢光的宮裡防禦多嚴,梁淺月體驗過,如果自己到了源陽國,那才是真正的插翅難逃。

孫勢光是鐵了心要帶自己離開。

無力的躺在床上,梁淺月算著時間,從西涼到源陽國也需要些時日,即便是真的走了,路上也許有機會逃走。

又想到如今孫勢光對她的看管,梁淺月知道是沒有希望的了。

想逃?就必須有能力真槍實彈的幹上一架。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怎麼也說是個家主,身邊隨時帶著一把小手槍,梁淺月現在無比想念自己的小手槍。

“小姐,小姐。”青衣心想小姐不會就這麼睡了吧,難道就這麼認命了,不不不,宴世子肯定會來救我們的。

青衣努力壓下心裡的害怕,只聽著自家小姐嘴裡一直再說什麼手槍。

槍……那是什麼?

“青衣,如果明天真的去源陽國,你就不要跟著去了。”

梁淺月原本讓青衣過來,就是想她能夠引來救兵,但是萬一引不來,也不能讓青衣隨自己過去源陽國。

“小姐!”青衣驚了一下,隨即明白她的意思,堅定道“小姐去哪青衣就去哪,絕對不要再和小姐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