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紫竹苑外已聚滿了不少人,還有從皇宮來的禁衛兵。

一面是禁衛兵由禁衛長成虎帶領著,一個個鐵甲粼粼,面露殺氣。

一面是王府訓練有素侍衛,旗鼓相當,誰也不讓誰。

平南王是皇上最信任的王爺,與皇上一個馬背上打過天下,成虎不敢放肆,但想著皇上的口諭,成虎不得不硬著腦袋往前上。

“王爺,屬下是奉皇上一命前來緝拿平華郡主,還望王爺海涵,不要阻攔屬下的公事……”

“緝拿?”平南王怫然作色,一雙利眼在禁衛兵上掃了一眼,定格在成虎身上。他的目光似太陽般灼人,直盯的成虎低下頭“敢問成大人,小女是犯了什麼罪,要您親自來緝拿?”

“是……”成虎在平南王的身邊不敢抬頭,更不敢應他一聲大人,在他年少的時候,父親最常講的就是平南王的忠義無雙,這是他自小就樹立的榜樣“是謀害西涼公主,皇上讓屬下將平華郡主帶去皇宮對質。”

謀害西涼公主?

梁淺月心中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她近日一直在紫竹苑內,不知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關於謀害西涼公主,更無從談起了。。

“皇上著可是說笑了,小女近日身體欠安,連房門都未踏出,何來去謀害公主。”

平南王依舊難平怒色。

“是在宮宴上,有人指認是平華郡主下的手。”成虎想了想還是開口。

“宮宴上?”平南王將手背在身後,橫眉立目“宮宴上那麼多人,怎麼就肯定是小女做的,無憑無據就來抓人,當真以為我平南王不存在?”

“屬下不敢,屬下實在是受皇上之命,王爺且讓平華郡主陪屬下走一趟,如若不是也好還郡主一個清白。”

“不行!”平南王斬釘截鐵的道。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這些天已經足夠累,怎麼在這樣折騰她。

“義父。”

淺月從紫竹苑裡走出來,一身深紫色的長錦衣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成虎之前在宮宴上有見過她一次,這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梁淺月卻依然被驚豔到。

梁淺月的五官雖然不是特別精緻,卻美得驚人,一雙眼睛倒是不小,卻被刻意眯著,分明流露出冷峻的殺氣。這份殺氣使得任何不敢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梁淺月走到成虎面前,轉過身對平南王微微一笑,示意他安心“義父,淺月心中光明,自然不怕這些,不過是走一趟而已。”

轉身她看也不看成虎,冷冷的說“走吧。”

她首先向外走,走了幾步,驀然想起了什麼,她轉頭,看著一臉擔心的平南王“別讓義母知道,她身體不好,免得因我受累,還有告訴祖母,等我回來。”

話罷,才放心的離開。成虎看著梁淺月離去的身姿,突然覺得她那句話更像是告別。

“淺月孫怕,為父這就來。”平南王朗朗一笑,甚是狂妄“我倒要看看,這世間人,終究要奈你何!”

梁淺月腳步一頓,繼而又穩穩的朝前走。成虎發現,梁淺月的背脊挺的更直了。

皇宮裡,皇上移步金鑾殿,同時還有皇后,梁越澤李卿卿等人。

宴令爾走進金鑾殿驚覺不對勁,若有所思的看著看著父皇母后行了一禮“兒臣參見父皇母后。”

皇上淡淡點點頭。皇后和顏悅色道“麒兒,把那玉佩拿過來。”

“玉佩?這玉佩是公主昏迷的唯一證據,原諒兒臣不能交給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