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架馬車緩緩駛離了黎陽京城。

前頭的一架馬車上,石恆石洋還有一箇中年婦人坐在馬車上,一位老僕駕車。

石洋看了看面容平靜的父親,幾次想要開口,最終都沒有說出來。

石恆看了眼一臉問號的妻兒,有些無奈。

“你們幹嘛這麼看著我啊?咱們去幽州就去幽州唄,又不是殺頭,這麼嚴肅幹什麼?”

婦人都快哭了:“相公啊,你可是宰相啊,說罷就罷了,還發配幽州,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著急呢。”

石洋也趕緊點頭:“爹啊,你犯了啥事啊?”

石恆翻了翻眼皮,隨手丟過去一卷聖旨。

石洋開啟一看,當時就懵逼了。

“就因為說了陛下,他不高興,就給罷了?”

石恆嘿然。

石洋看著一輩子都嚴肅平淡的老爹居然嘿嘿樂,當時就覺得後背發涼。

就很驚悚。

婦人看了看聖旨,又看了看自家相公。

想到自家相公平時處理的一些東西,也不由得心思活絡了起來。

“相公啊,是不是陛下他?”

石恆一瞪眼。

“慎言。”

婦人頓時閉嘴。

石洋也老老實實的待著。

趙翎把石恆一家全家攆走之後,又攆走了幾個對他怒目而視的老傢伙,都是拖家帶口的。

幽州。

靖王趙光看著這些通通被髮配到幽州的傢伙眼角都在跳。

“是不是玩不起?是不是玩不起!”

石恆老神自在的坐在一邊,跟沒事人一樣看著被一幫忠臣圍住的趙光。

這些可都是心懷家國的忠義之士,為了能夠給趙光或者趙哲保留一些班底,趙翎特意把這些不錯的員工都給送到趙光那裡保護起來,順帶著還讓石恆帶走了所有有用的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