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啊,我這王府裡,隨便摳出點土去,都夠尋常百姓活上幾輩子了,你跟我說寒酸?”

“這地面,金陽特產的青玉石,看見亭子了麼,瓦是琉璃的,欄杆是白玉的。”

“就這棵北地寒梅,就不是尋常人家能弄來的,為了把它移植到我王府裡,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銀子?”

“我後邊還叫人養了幾隻雪域白狐,一條白狐裘,值黃金數千兩,有錢你都沒地買去,你跟我說寒酸?”

趙哲瞪著眼珠子,唾沫橫飛的差點原地爆炸。

良久,楊凌摸了摸臉上的唾沫星子,一臉嫌棄的看著趙哲。

“行了,我錯了,你不寒酸,是我眼拙,不認得好東西,行不?”楊凌翻了翻白眼。

這趙哲,跟個娘們似的。

趙哲見楊凌服軟,口頭上的,這才大人有大量原諒了楊凌,帶著她繼續往後走。

路過幾條迴廊,終於進了後院日常生活的地方。

進了門,屋裡溫暖如春。

“你這地方也就是大了點,好東西多了點,也沒啥可溜達的麼。”楊凌四處看了看。

似乎僕從都被趙哲弄走了,屋裡倒是沒有外人。

“對了,那個裝逼,額,那個大越的莫言呢?”楊凌問道。

趙哲和莫言是一對好基友,總是形影不離的,這冷不丁沒看見楊凌還真有點不習慣。

“莫言兄弟在城外皇莊,本來是打算讓莫言迎娶飛燕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弄的,變成了莫言入贅。”

“但是莫言和飛燕似乎並沒有這方面的想法,所以莫言一直不說話,整天跟我四處瞎跑,飛燕這丫頭也是三天兩頭往外跑,我和陛下就這麼一個妹妹,又不忍心重罰,只能暫時拖著。”

趙哲揉了揉太陽穴,似乎趙飛燕和莫言的婚事讓他十分的頭疼。

“你好像還挺操心?”楊凌笑道。

“不是我操心,黎陽和大越打了幾十年的仗,我甚至都快忘了起因是什麼,我父皇也是因為和大越先皇打仗,雙雙殯天。後來莫言的大哥當了大越皇帝,我大哥當上了黎陽皇帝,這才讓戰爭停止,而大越和黎陽這些年早就打夠了,所以大越皇妃想讓兩國和平共處,這才有了這樁婚事。”

“所以,這不光是婚事,也是兩國外交的事情,飛燕她生在皇家,既然做了黎陽的公主,就要擔起一些責任嘛。”趙哲說起趙飛燕,眼神溫暖。

“所以你是打算讓我撮合撮合他倆?”楊凌問道,暫時他也只想到了這個可能。

“那倒不是。”趙哲眼神躲閃了一下。

“說吧,到底有什麼陰謀,還給我弄你家來說?”楊凌翻了翻眼皮。

“我聽說,你在藍湖城的時候,似乎有謠傳說你名聲不好。”趙哲沒說正式,而是說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嗨,那算個屁,我在乎那個嗎?”楊凌不屑道。

“真不在乎?”趙哲似乎想要確定一下。

“當然了,名聲 有銀子重要?”楊凌無所謂的說道。

“那就行,反正你不要臉……”

“嗯?你說什麼?”楊凌好像捕捉到了什麼重要的資訊。

“額,反正你不在乎名聲,那就好辦了。”趙哲看著楊凌。

“大哥,你到底要幹啥?我賣藝不賣身的。”楊凌雙手抱胸,驚恐地望著趙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