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為楊宿現在肯定已經凶多吉少——他聽見了杜柙的怒吼聲,也看見了遠頌軍的節節退敗,

便高興地回了城,他們可不願再冒險待在戰場邊兒上了,

若是等到遠頌軍的人真的全軍覆沒了之後,他們這些人也可能會被那些殺瘋了的蠻人給當作給當作豊朝,就算劉旦是蠻人們崇敬已久的軍師——但劉旦也並不想把自己的臉暴露在眾多蠻人的眼中,

他們回了平州城,準備開始實施他們當初的計劃,

去追捕那些城內的反叛軍,劉旦對著薛達道:“這次我大仇得報,心中甚是快慰……”他走到堂上坐著,“就算這次楊宿僥倖不死,他這大將軍的威名,也肯定是保不住了——”他笑得幸災樂禍,

他們沒有在戰場上待多久,所以不知道杜柙和杜越已經控制住了戰場的局勢,

並且他們也不知道,阿賚已經被遠頌軍給捕獲到了,

他們只看到了遠頌軍潰敗的樣子,還以為蠻人肯定已經一鼓作氣,打敗了楊宿帶領的軍隊——所以才有了這麼“樂觀”的想法,

劉旦這邊正準備摩拳擦掌地解決了平州城裡的反叛軍們,繼而向外發展,繼續他的大業

……

而在此時雲州城內的紅衣軍,也正面臨著一場惡戰,

他們不斷的壯大終於引起了雲州太守的注意,再加上杜柙在離開雲州城的時候,留了一批遠宋軍的預備軍在那裡,

還把這批軍隊的臨時調任權給了他,雲州太守掌握了這批軍隊,一改平日的捉襟見肘之態,

一邊著手開始打擊紅衣軍,劉旦也沒有想到他們留在雲州城的後手,竟然會被太守給發現,

他們竟然會因為太過猖狂,而被太守發現了蹤跡,等到劉旦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他們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面是虎視眈眈的楊宿大軍,一面是城內神出鬼沒的反叛軍,而這裡也會使言一和遊道正式開始他們征程的地方 。

而在遠處的臨國,遊道的兄弟,也結束了遊學,回了族內,

在顏氏的一處別院內,顏家的大郎君為前不久才遊學歸來的二弟舉辦了一場接風宴。

中院舉辦的宴會暫且不提——那是各家族的入仕子弟該去的地方,與堪堪及冠的顏二郎君關係不大。

就說這中院旁的別院內,便是專為二郎君所辦的宴會,集結了榆川眾多清貴世家未進入仕途的少年子弟。

“顏執憫,在外求學三年有餘,你可算是回來了。”

一個白衣郎君握著扇子對著坐主位的著青衣少年人打趣道,這少年雖還面帶稚氣,但舉手投足間,已隱約可見日後的卓越風姿。

“清溪書院好玩不?你一走就是三年,可把哥幾個等急了,也不知道那什麼漱玉先生有什麼好的,值得你一個錦衣玉食的小郎君跟著他受苦受累地遊學……”

青衣少年——也就是顏豊,先是喝了口茶湯,才不緊不慢地對著白衣郎君說道:“宋開雲你急什麼?該講的,我自然會說。”

先回了宋霽一句,顏豊頓了頓,唔,太久沒喝過家裡的茶湯了,還有點不習慣這味道了。

也不知道他那小表弟遊道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