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清單?”神性男人頓生興趣,“還有這玩意?”

紀長安謙遜道:“無非就是坐坐滑梯,星辰上散散步,逗弄逗弄某些新生的先天神靈罷了。”

一旁的小錦囊耳朵又豎了起來。

她在心裡拍著自己的小胸脯驕傲地給這傢伙認證,這些事都是他們倆一起幹的!

神性男子聽得啞然,久久無言。

好半晌才回憶起來這是那個男人曾經自吹的話語。

“那傢伙啊……好像這輩子就做了這幾件足以和人吹噓的事……”他有些忍不住地說道。

紀長安遙望遠方遼闊的地平線,輕聲道:

“是啊,世人眼中高坐星靈之海四劫之期的偉大存在,到頭來只有這幾件事,能拿出來和人吹噓。”

只有這些嗎?

當然不止的。

那個笨蛋還做了很多世人根本不知道的事。

可他卻從未將這些事說與他人聽。

就連自己都不曾告訴。

因為啊,他好像根本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

值得嗎?

紀長安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個男人根本不曾在意。

搞到後來,在臨終前面對新生的自己時,那個像老大哥一般的男人,所能拿出來吹噓的故事,也就只有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神性男人搖頭,當下轉移了話題,問道:“計劃進行的如何?那些存在是否同意你們的計劃?”

紀長安先糾正了下他的說辭,然後才回答了他的問題。

“不是你們,而是我們!”

“我已經見了其中幾位,事實上祂們也早就忍無可忍了。”

神性男子皺眉道:“下面會不會有攪局者?有些人跪久了,未必還站得起來,你要小心那些心思叵測之輩,時值戰端將起,至少要掌握大義的名頭。”

紀長安緩緩起身,與他比肩而立,語氣淡漠而睥睨道:

“吾身所立之地,即為大義所在。”

“些許宵小,不足掛齒!”

小錦囊呆呆地看著那個壞傢伙。

這一刻眼前一切事物都消失不見,視線中只剩下那道偉岸的身影。

他就如屹立於宇宙中心,天地再無二人。

就好像當年最後一次看到登頂天庭的老商……

神性男人稱讚道:“比當年身在囚籠的你霸氣多了,”

紀長安笑道:“顧爺爺不是說了嗎,年輕人要多點朝氣,飛揚跋扈啥的都是褒義詞,我這麼年輕,再霸道點也是應該的。”

“還是顧爺爺?”神性男人意味深長道。

重新落座,依舊是當年那個坐姿坐在天台邊沿的男人理所當然道:

“因為我是紀長安啊!”

他是紀長安。

哪怕重返神座,哪怕尋回了昔年七劫之久的記憶,他也依然是紀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