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下有一幢房產,是其父親離開魔都前所留,手續完善,正是他先前所報的家庭地址。

而平日裡他就靠出租房子來獲取生活費,不偷不搶,自幼起一個人生活的倒是有滋有味。

陸海仰躺在一旁的睡椅上,順手拿過一條毛巾蓋在臉上,遮住了天花板上投下的明晃晃的刺眼白光,有氣無力道:

“你想說啥,那小子早有預料?他早就猜到了我們會派人去抓他?”

趙瑾瑜認真道:“遠不止如此,他恐怕很清楚上面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小子前面在演戲!”

陸海愣在那琢磨了一陣子。

然後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

“演戲說不上,你也沒問人家知不知道那句話的含義,人家頂多算是避而不談。”

“話說回來,你在那張檔案紙上到底看到了什麼東西?我以前可沒見你這麼失態過。”

陸海一把扯下蓋在頭上的毛巾,望向趙瑾瑜道。

檔案袋和沒好氣的聲音當即就甩在了他的臉上。

“自己看。”

陸海饒有興趣地從檔案中抽出那張檔案紙,一邊看一邊點評。

“這是七年前的檔案?”

“他們居然到現在都沒更新過紀長安的身體素質情況?”

“嘖,可以啊,他那時候的身體綜合水平都快趕超正常的成年人了。”

“持有權柄是……”

自言自語的聲音戛然而止。

房間內驟然安靜了下來。

這一刻屋內似乎只剩下趙瑾瑜點動滑鼠的聲音。

她瞥了躺在睡椅上的中年男人一眼。

預料之內的反應和發展。

然後便是帶著驚恐之意的倒吸涼氣之聲。

陸海想起先前那個三句話不離工作待遇的年輕人,再看看手中的檔案紙。

不禁目瞪口呆地望向趙瑾瑜,竟是極度罕見地爆了一句粗口。

“他們的小腦闊被門擠了?讓一個持有權柄列入禁忌行列的人形怪物就這麼待在魔都內不受監控地活了八年??”

“我特娘原來每天都生活在下一秒隨時可能就會去世,全看這位心情如何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