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點沒對,可卻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完全說服了自己不談,身為當事人之一的紀長安差點都信了!

紀長安好心幫助薩迪“查漏補缺”道:

“薩老,顧爺爺身為東境人,代東境出手本身沒毛病啊。”

一旁沉思的薩迪被他打斷,不由冷哼一聲道:

“你小子知道什麼,當年青雲出走境外,主因雖是因現實四境內已尋不到對手,看不見腳下之路,另外一重原因便是對東境上一代高層失望透頂!”

“老夫要是青雲,雖說不會坐視東境之民慘遭境外諸王殺戮,卻也絕不會白白便宜了那幫統治者!”

“此次他問拳地獄之眼,而不是境外諸王,也是為當年的故友出一口惡氣!”

紀長安露出恍然之色,又面露疑惑道:

“可還是不對啊,顧爺爺對權柄似乎沒那麼看重吧?”

顧老爺子曾與紀長安直言,權柄層次與否,與自身戰力可以有很大關係,也可以無任何關係。

在他看來,權柄不過是力量的一種宣洩方式,只有平庸之輩才會完全依賴於自身權柄,視權柄為一切。

每一個躋身【列王】層次,凝聚自身神權的生靈,都早過了“權柄即一切”的關頭。

薩迪氣息一窒,沒去回答紀長安,自顧自轉身跳下了他的肩膀,嘴中嘀咕道:

“這好像是個問題,青雲的道路與序列權柄無直接關係,他走的也不是序列之路這一最終無限趨於序列源頭,卻也永遠不可能超越源頭的‘死路’……”

“別說是第五尊位的【天象之主】,第三第四他也不可能看得上眼……”

“那還有什麼合理的解釋呢……”

紀長安目送薩迪慢慢走在花紋地毯上,自顧自嘟囔著什麼東西,自己帶偏自己思路,目光詭異。

有時候,聰明和偏執,似乎只在一線之間。

他回過頭望向落地窗外的暴雨天氣,眉頭微挑。

這場大雨,不會是安格烈那傢伙弄出來的吧?

不過可能性不大,自己能感應地出來,當前狀態的他並無多大能力,最多相當於初入第二位階。

以第二位階之身撬動這樣的天象,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此外,之前那位老闆……

好像和薩老認識?

不過看薩老本人好像完全沒解釋的意向,自己倒也沒必要過多深究。

嗯,當前以穩住為主!

等明天見了那位酒井公主,拿到金色櫻花,再去拜訪顧老爺子的那位昔日親人,最後視情況而定繼續待在東京都待幾天。

至於【高天原】,可去可不去,倒也無需強求。

忙完這一切,就立馬飛回魔都,絕不讓顧爺爺的“陰謀詭計”得逞!

浴室門被緩緩開啟,頭上蓋著一條白毛巾的紀暖樹赤著小腳走了出來,直奔紀長安。

紀長安笑著轉身蹲下,用毛巾擦拭著小暖樹溼漉漉的頭髮,然後將她抱上床,蓋上毛毯。

“乖乖睡覺,明天帶你去吃好吃的。”

小暖樹水汪汪的大眼睛彎成月牙狀,開心地點頭。

紀長安寵溺地摸了摸小丫頭的頭,起身走向浴室,衝個澡準備休息。

拋去一直神神叨叨不停,被紀長安丟到床腳的薩迪。

今晚又是無言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