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來此前,議會交付我手的契約,只要陳境主願意簽署,議會自然會遵守承諾。”

陳浮生挑眉,接過了他遞來的契約書,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冷哼道:

“只是一份最簡單的契約,議員閣下是在欺我沒見過世面。”

中年男人搖頭,鄭重其事道:

“陳境主誤會了,這是議會的一種表態形式。”

“類人聯盟屹立數千年不倒,很大一部分源由就是議會從來未曾失信過任何一方!”

“更何況……”

“如今除了類人同盟,恐怕已經沒有人能向現在的東境伸出援手了,陳境主請儘管信任類人同盟與議會一次!”

熟悉的語句傳入一旁保持沉默,只是跟隨的女子使徒耳中。

她聽著最後一句話,總感覺渾身不舒服,莫名的怪異感繚繞心頭。

請儘管信任類人同盟一次?

這話怎麼感覺哪裡聽過似的?

哦。

原來是陳浮生那日與她說過的類似話語。

另外,境外那個仿血族等族群建立的類人同盟,什麼時候有誠信可言了?

不怕把她活生生笑死?

維奧萊特望向那個中年男人的目光愈發古怪。

同時眼底隱隱不耐。

她自然能看出來,此時的陳浮生完全是在將這人耍著玩。

可她賭上一切來見他,不是為了看他耍猴的!

“玩夠了沒有?”

維奧萊特冷冷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中年男人皺起眉頭,終於將注意力轉到陳浮生身邊蒙著面紗的女子身上,不悅道:

“陳境主,你這位後輩是何意思?我們商討的是關乎一境存亡的大事,何時在玩了?”

心情因為這位議員而大好的陳浮生面露歉意道:

“議員閣下莫惱,這位其實不是我東境之人。”

“哦?”中年男人再度望了眼蒙面女子,神色冷淡道,“既不是東境之人,為何一直旁聽你我二人間的商討?”

陳浮生心中感慨,若境外生靈多如此人,那東境統一天下指日可待!

他好心解釋道:“這位是這一任第一使徒閣下,此次我東境有幸與這位達成了一項交易。”

聽到這一句話,中年男人面色剎變。

他望向女子使徒的目光已是滿滿的忌憚和驚懼。

維奧萊特面色漠然道:“陳浮生,好玩嗎?我賭上一切來此,可不是陪你在這演戲的。”

陳浮生無奈道:“煩請使徒閣下再等上一個小時,時候還未到。”

維奧萊特凝眉道:“你到底藏著什麼底牌,為何直到此刻也不願展露給我看?”

陳浮生撓了撓頭,這個問題有些不好回答啊。

總不能說,他後面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