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兩家往來很少,那位周副司長也並非攀附權貴之人,對我們的家的情況多少有點忌諱,所以兩家平日裡也就是淡泊之交。”

秋月的眼神已經灼熱無比,語氣卻相反的有些謹小慎微道:

“我沒記錯的話,這段時間內警司部和執行部間已經進行了好幾次合作?

而如果是副司長一級的話……

應該有資格接觸到執行部那位新任督察吧?”

聽到這裡,另一位名叫趙軒的男子同樣反應了過來,精神一振,目光火熱地看向黃濤海。

黃濤海沒有回應秋月,而是問向趙軒道:

“軒子,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打斷你的話嗎?”

趙軒眼神一凝。

目睹閔駒手捧鮮花,結果被拒之門外之景,是他們剛才在音樂廳後面的休息室內偶然注意到的,他本想以此事嘲諷對方,結果剛說到一半就被黃濤海打斷。

黃濤海似在回答他的疑惑,又似在自言自語,語言顯得有些雜亂,目光和語氣中隱隱帶著一絲陰冷,道:

“你們知道嗎?

我真的很想等會趁那個傢伙心生絕望的時候去肆意嘲諷他,用最惡毒的語言諷刺他的不長眼,譏笑他踢到了鐵板上而不自知……

但是現在不行,時機還沒到。”

“哪怕閔天集團註定失去這次招標,哪怕他們註定將因為那名少女與執行部新任督察結仇,但在招標會結束前,他們依舊擁有和我們三家同歸於盡的實力。”

“所以……我會等。

我會等到那個傢伙徹底淪落街頭,等到他背後的家族分崩離析,不足與我們三家同盟為敵……

然後我會再度找上他。

我發誓我會讓他嚐盡我所遭受的所有屈辱與折磨。”

平淡而毫無波動起伏的聲音卻讓另外兩人毛骨悚然,背生寒意。

哪怕這個男人是他們的盟友。

可他們依然在這一刻從骨子深處感受到了名為恐懼的情緒。

黃濤海咧嘴笑著,露出森白的牙齒,不免給人一種猙獰之感道:

“所以在那之前,我們最好不要摻和進去,不要刺激他。”

“尤其是不要讓閔駒知曉我們知道他與那個少女間的糾紛。”

“避免讓他在第一時間內就劍走偏鋒地生出同歸於盡的心理。”

“招標會就在後天!

我們需要的僅僅只是極為短暫的喘息時間!”

“今晚之後,閔天集團必然會陷入慌亂,他們會竭盡全力去乞求那位新任督察的原諒。

在那之前,他們會全面封鎖訊息,他們不可能在我們面前暴露出破綻和軟肋。

而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做,我們不需要做任何可能會引來反彈的畫蛇添足的事情。

閔駒那個無可救藥的蠢貨已經犯下了致命的錯誤。

我們只需要等待,等待他犯下的錯誤生根發芽,給予他致命一擊!

事實上,如果不是怕打草驚蛇,更怕擾了那位督察……

我原本打算讓這次音樂會終止或者延期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