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周叔及時趕到,以身體原主的殘破靈體作為替代將他“置換”了出來,他的靈體恐怕已經徹底消亡了,成為一尊永遠不可能醒來的植物人。

大致整理下了思緒,趙霜甲長長吐了一口氣,身體鬆軟無力地靠在了沙發上。

周叔曾提及過的後遺症再次席捲他的全身。

濃重的疲倦感宛如一座大山壓下,他連睜開自己的眼睛力氣都喪失了。

趙霜甲緩緩栽倒了下去,闔上眼睛,有氣無力地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長安……小心那個叫劉清歡的……還有地鐵……”

紀長安怔然在原地。

小心劉清歡和……

地鐵?

這跨度是不是太大了些?

可接下來無論他嘗試用什麼法子,趙霜甲都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不被外界所幹擾。

最後他只能無奈放棄喚醒趙霜甲的想法,坐回沙發,開始享用午飯。

途中,目光一直在趙霜甲身上打轉

他本來還想問問看趙霜甲對於氣魄有什麼瞭解,可現在對方非但沒給他解惑,反而給他增加了兩個疑惑。

小心劉清歡和地鐵?

可劉清歡現在已經失蹤了,地鐵又是什麼鬼,魔都整整有十三條地鐵路線。

紀長安忽然露出狐疑之色,手中筷子都不自覺停下了。

難道說秋晨化與林謹然的失蹤是劉清歡所為,他並非帶著他們逃命,而是挾持了秋晨化和林謹然?

可為什麼呢?

劉清歡是劉市長的親子,背景深厚,如此年輕就坐上了執行部隊長之位,堪稱前途無量。

雖說比起自己還稍微差了點。

但他沒理由去做這等違法犯忌諱,而且絕對脫不了身的事。

紀長安又瞥了眼睡在沙發上宛如死了一樣的趙霜甲。

一時間理不清一條可通的思路,他只能暫時壓下,專心吃飯。

風捲殘雲般解決午飯後,紀長安將給趙霜甲準備的全放在了金毛的面前。

摸了摸金毛大狗的頭,紀長安打了個飽隔,看了看時間,轉身走出了家門。

鎖好門後,他剛走出公寓樓,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匆匆向他這邊走來,與他擦身而過,走入了樓內。

“等等,你誰啊?”

紀長安一把抓住陌生男子的肩膀,詫異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