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它把嘴巴收回舌頭的一瞬間,整個身軀彈了起來,速度極快,猶如殘影一般撞向蘇陽。

蘇陽可不想自己也化為一灘血肉,靈力催動月光寶鞋,躲開攻擊。

吳哈落到蘇陽剛才躲開的地方,剛要再次攻擊,卻覺得腳下一疼,動作頓時變得遲緩,卻原來是齊眉大棒上殘餘的火焰之力灼傷了它。

蘇陽怎麼會放過如此難得的機會,人在後退途中,靈力轉換,反過來向吳哈衝去,正是獨龍鑽。

吳哈明顯感覺到了危機,生死存亡之際,身上的疙瘩全開,黑霧瀰漫,朝蘇陽撲去。

蘇陽情知這是毒霧,無奈之下,再次變向遠遠離開,同時暗暗盤算,自己靈力消耗太快,先和它說說話,拖它一會,恢復些靈力。

畢竟這場戰鬥和前幾場戰鬥相比,雖然時間最短,但是危險最大,速度最快。

這說明一個問題,很多時候時間短並不意味著質量差。

想到這裡他開口說道:“你不是吳哈。你是誰?吳哈要是你這性格,何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蛤蟆經過和蘇陽的交手,也知道蘇陽和自己是個勢均力敵的對手。

聞聽蘇陽問話,便也停了下來,沉默了一會之後語音沙啞的說道:“你說的對,以前那個吳哈已經死了。”

蘇陽聽懂了它的意思,笑了笑,反問道:“那現在的吳哈是什麼樣呢?”

蛤蟆楞了一下,又是沉默了好久說道:“睚眥必報。”

蘇陽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從你的回憶裡能看出來。你只是針對那些傷害過你的人,對於其他人,你更多的還是寬容,還是你骨子裡的憨厚。”

蘇陽的每句話都是出自肺腑,也是看蛤蟆遭遇的真實反應。

所以話雖然不多,但是卻每個字都擊中了蛤蟆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它的態度明顯緩和了下來,開口問道:“你是誰?到這吳家莊究竟所謂何事?”

蘇陽看它情緒穩定了下來,便也把齊眉大棒收了起來,拱手說道:“五指山蘇陽,見過吳...壯士。我本意是來調查吳家莊被屠村一事,還這些被殺的村民一個公道。

可是當我看完你們一家的遭遇之後,卻又我覺得需要公道是你們,而有些村民卻是其心可戮,其罪當誅。”

蛤蟆聽完之後,連連點頭說道:“你也都在幻境裡看到了。是他們逼我的,是他們逼著我殺了他們,你說的對,他們都該死。”

蘇陽點頭之後,說道:“我都看到了,這村子的裡每一個人,不管大人小孩都欺負過你們,都借過你們的錢。”

蛤蟆此時眼裡的血紅已經基本消失不見,聞聽這話,憨憨的搖了搖頭說道:“你看錯了,有很多村民沒有欺負過我們,也沒有找我借過錢。”

蘇陽“哦”了一聲,疑問道:“是我記錯了?想來即使他們沒有欺負過你,那也肯定做過對你家不利的事吧?”

蛤蟆再次搖了搖頭,回憶著說道:“有些鄉親其實待我們家不錯。”

蘇陽看蛤蟆的情緒已經穩定了,這才說道:“原來還有這樣的隱情。你也是重情重義的人,想來這些鄉親都應該平安無事?”

蛤蟆有些愧疚的說道:“他們...他們也都被我殺了。我...我...我當時已經失去理智了。”

蘇陽聞聽,愕然的看著周邊的村民,看著蛤蟆的眼睛說道:“我最煩那種不知道什麼事,就勸我要大度一點兒的人,因為他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所以我並不打算勸你。

我要是處在你的場景下,我會和你做出一樣的選擇。如果說區別的話,那就是我只會誅殺那些殺害我的人,放過那些無辜的人。法不責眾,何況是那些無辜的人。”

吳哈聽完之後,隨著蘇陽的目光左右看過在他們身邊遊蕩的村民,看到了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看到了吳岳氏腳扭傷,給她送跌打藥的鄉鄰;

看到了妻子產後沒奶,給孩子哺乳的鄉鄰;

看到了孩子被欺負,給孩子主持公道的鄉鄰;

看到了自己一個人耕地,過來幫忙的鄉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