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忙完,小隊被帶到休息室,點起三個暖爐,圍著啃了一頓遲來的、又沒滋沒味的晚飯。

“凍死我了,我想回海灣基地。”關越庭啃著乾麵包,無精打采地說。

他只覺得哪哪兒都冷,沒有室內供暖的北方一點也不可愛!

別說他了,連北方出身的言煜和周燃也受不了這種低溫。

不過周燃可比言煜適應多了,厚著臉皮把臨思言的毛皮大衣拉開,直接鑽進去和小女朋友擠著取暖。

眾目睽睽之下,臨思言有些害羞,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從後摟住周燃,這樣確實暖和多了。

本來大家一起凍成狗也就算了,現在不止凍,還要飽受虐狗待遇,錢原掰了一塊乾麵包直接砸過來:“我去,老周你還要不要臉了!”

周燃輕鬆避開,誠懇道:“你要是羨慕,可以和別人擠一擠嘛,看看他們誰願意,我一定不反對。要不,你和餘浮試試?本來就是隊友,也不尷尬……”

餘浮:“不用了。”

錢原:“滾!啊雲隊我不是叫你滾,周燃你滾!”

周燃才不滾呢,兩個可拼接的單人睡袋一合,直接摟著小朋友睡覺去了,剩下孤獨的單身狗們在自己的睡袋裡凍得牙關咯咯作響。

半夜又開始下大雪,直下到第二天下午才漸漸小了,能見度上升。

兩支小隊,三輛裝甲車離開城區,奔赴西南,一頭扎進茫茫雪原。

馬上要到任務點了,大夥兒收起嬉笑,開始往身上裝載彈藥。

這次任務保守估計需要至少十六個小時,還需要帶上水、食物和急救藥品,另外每個人都帶上了一隻裝有二級抗體的注射器。

趁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手頭的槍支上,周燃熟練地摸到暗格,快速輸入密碼後開啟。

他將一個小一號的注射器扣在手心,神不知鬼不覺地塞進了戰術腰包內袋。

一路顛簸的裝甲車終於停了,前車的白營特種兵們下車,在衛星定位確認過方位後,向第七小隊打了個手勢。

研究所就在他們腳下了。

周燃拉下雪鏡,推開車門,寒風捲著雪片刮進來。他轉過身,對身後的隊員說:“準備好了?”

七人同時點頭。

“走吧。”

縱使前路渺茫,可是一想到有周燃在自己身邊,似乎也就不那麼害怕了。

臨思言這樣想著。

前三十年自己都是漂泊無依的一個浮萍,現在有了周燃,有了這樣一群可以依靠的夥伴,她終於有了家的感覺。

至少在這一刻,臨思言終於可以完全地跟隨著自己的心意走了。

她不再是任何人,任何組織的工具,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就這樣大步向前吧,未來會怎樣管它呢!